仙尊是那样美丽高傲的一个人,因为她而毁了道心,愿意放弃无情道,是否代表他比她爱得还要深?
她感觉自己正处于一场华丽而暧昧的梦境中,整个人恍惚至极,生怕梦境醒来,仙尊仍然那样清冷无情。
“哎呀回去吧,回去!”萧剑开始赶人。
明珠的嘴动了动,慢慢吞吞地去了白雪的药房。
她这一路走得是忐忑难安、胡思乱想。
不知道一会见了仙尊,她要不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还是抱住他,说她想他了?
她的脸又变得好烫好烫。
腰部的玉佩开始震动,明珠捧起玉佩,想开口却喉头干涩,不知道要说点什么,于是就那样慢慢地走着,一边把玉佩放在耳边,聆听里面沉重的呼吸声。
她莞尔,仙尊的呼吸都这么好听呐……更不用说他昨夜洒在自己鼻息的味道……
床上握着玉佩的时雪在傻笑,大段大段的空白表达着他的期许,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那块玉佩上轻轻地吻了吻,如同在亲吻他的明珠。
门被推开,他猛然扭过头,眼神发亮,却在看清来人后僵住了。
是白雪。
他抖抖被子,尴尬地躺平。
白雪放下药碗,幽幽问:“那个小崽子呢?”
时雪咽了咽嗓子,背对着白雪,面色绯红,“去练功了。”
他的声音沙哑,和陷入相思的寻常凡人无异,期待也不安,情绪随时在变化,好似在暴风雨中御剑而行,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忽高忽低。
“呵,男人。”白雪邪魅一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白雪是见过时雪和姐姐成亲时的样子的。
他那时满面愁容,把不乐意都写在了脸上。
她看向太阳,觉得表哥变了,总算活得像个正常人了,有了情绪,有了喜怒哀乐。
时雪起身,望着门口发呆。
他这次丢人丢大了,所有人都会知道他闹出了这样的笑话的,他,颜面无存。
但他,暗自窃喜。
明珠心里真的有他,同他一样。
门再次被推开,时雪闭上了眼,不想理白雪。
他假寐,羞耻得头皮发麻。
似是有意奚落他,白雪这次的脚步极为轻巧,他臊得要命,睫毛轻颤。
“仙尊,喝药啦……”
明……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