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照雪声音轻轻,语气柔柔的回应:“在呢。”
没说几句话,男人的头上有全是冷汗,嘴唇白的吓人,牙关紧紧咬住,微微颤抖着,手隔着被子,按压在胃脘上。
梁照雪自己将男人的手拿开,将自己的手伸进被子里,打圈揉着。
梁照雪找了个舒服姿势坐好,不敢大力的按揉,只按照顾萧心教过的法子,放轻了力道,轻轻抚摸着。
整个胃腹,都冷硬着。
景平江虽然仍然觉得疼的厉害,但此时头晕的感觉又席卷上来,只能任由着身体折腾。
幸好梁照雪在身边陪着,妥帖悉心的温暖着,室内的又温暖如春,被褥也是梁照雪特意选的柔柔的包裹着,倒是没过半柱香的功夫,就昏沉的睡了过去。
见人睡熟,梁照雪才将手小心的从被子中拿出来。
转身去将刚刚顾萧心点燃的药香,熄了。
中了媚药,又饮了酒,一般来说都是睡不着的。
顾萧心特意在香中添了足量的安神的药粉,点燃后,按照他的说法儿,景平江起码可以安睡一整夜。
而梁照雪提前服用了药丸,就可以不受此影响。
将寝房的灯火又灭了两盏,梁照雪才踮着脚离开。
偏厅内,是今日下午从宫内接回来的嬷嬷。
一进门儿梁照雪就堆起笑来,对嬷嬷道:“实在抱歉,让桂嬷嬷久等了,今日宫宴,将军多喝了几杯,我这才得空过来。”
“夫人这是哪里的话,夫人能用得到我,新皇才能放我出宫。我大半辈子都在宫里待着,如今正应该好好感谢夫人。”
说着就要给梁照雪跪下行礼,一旁的冬葵和翠竹看到了,连忙帮梁照雪一同将嬷嬷扶起来。
“嬷嬷是来帮我瞧病的,可万万不能给我行礼呀。”
梁照雪笑笑,坐在了左侧的椅子上。
冬葵扶着桂嬷嬷站在一旁。
桂嬷嬷虽然年岁大了,但是耳聪目明,肌肤虽然有些松弛,但仍旧细腻。
“夫人,既然说到看病的事,那我就先给夫人看看。”
桂嬷嬷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偏厅后边儿设有一个房间,之前是用作给贵客更衣休息用的,如今正好可以在此给梁照雪诊断。
梁照雪顺从的躺在架子床上。
翠竹和冬葵退的远了些,床边只留下了梁照雪和桂嬷嬷。
将梁照雪的手腕儿放在脉枕上,桂嬷嬷闭目细细感受着脉息:“夫人可是曾用过放血之法。”
“是的,嬷嬷。”梁照雪自然不敢对医者说谎。
“你本身体质就寒凉,虽一直在调养着,但是治标不治本,放血之法不仅将你体内的血放了出来。
以针刺入血脉,用来阻止凝血后,导致你日后每次来月事都容易产生崩漏,若是日后生产,也要比寻常女子多几分风险。
当初用此法前你可知这后果?”
梁照雪笑着对桂嬷嬷道:“的确知道,但当时我别无他法。”
“唉,又是个蠢女人……”
桂嬷嬷让梁照雪换只手,又探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