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代勇扶着老爸一起用手抚摸这块玉石,说道:“莫西沙没有出过这么大的。”
周航手一扬,石头就消失不见了,说道:“事实没有绝对的,任何事情都要一分为二辩证地去看,才能避免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认知误区。”
陈幼婷安抚着杨世禄说道:“现在明白我不让你问小航的事情是为你好了吧。”
周航又把黑熊收了起来,已经没有心情吃熊掌了。他现在是明白了自己和普通人之间的认知隔阂了:夏虫不可语冰!对牛弹琴太累了。
然后周航对陈幼婷说道:“三姑婆,我走了,明天去边防武警中队去看看,然后去玉都周边看看有没有带院子的房子卖,我就不过来麻烦你们了。”
陈幼婷想要出言阻止,但一想到娘家人与普通人之间的认知差距,聊天都没法一起聊,想想也是一种悲哀,也就作罢,随他去了。
杨代勇看着周航出门去的背影,冲着父亲就发火了:“井底之蛙!哼。”
说罢,追着周航的背影跟了上去,最后撵到周航后一起去了县委招待所,定了一间二楼带卫生间的房间,五元一晚,暂时定了三天。
杨代勇一起去周航房间看了看,卫生条件还不错,比家里面强。
然后周航关上门,就和杨代勇一起走出招待所,来到饭店吃夜饭。现在外出吃饭已经不需要全国粮票了,只是多出点钱而已。
两人就点了三个菜一道汤而已:一份烧白、一份糖醋排骨、一斤卤猪头肉、一碗菠菜猪肝汤,酒水就是腾冲当地的老白干一斤,没要多,喝啦再来。
杨大勇把酒分成均匀的两碗,然后端起酒碗来,对周航说道:“小航,首先当表舅的要谢谢你从川东那么远的地方专门来缅北救我回家,谢谢你!来,小航,我们先喝一口。”
周航端起酒碗与杨代勇轻轻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后,放下酒碗说道:“表舅,你是三姑婆的儿子,我们是亲戚,你有难了,我有能力能够救你回来,就一定会来相救。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来,表舅,我这当表外侄的也敬你,喝一口!”
两人又端起酒碗轻轻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口后,就放下,拿起筷子吃菜。常言道:饭局就是沟通桥梁!亲戚之间也不例外。两杯酒一下肚后,大家的话题就聊开了。
杨代勇抱怨道:“老爸一辈子仗着是老党员、老干部,坚持原则,不拉帮结派,在玉都呆了一辈子,害得后代也跟着一起受累。小时候一起耍的小伙伴都随着父母的升迁到昆明去了,而自己还在玉都这个边境破城折腾。一个叔叔解放的时候不听我爸的劝降,带着部队随国民党残兵一起跑到缅北去了。十年动乱期间,可把呆在国内的我们一家害得够惨的了。好不容易熬过十年动乱,边境恢复正常贸易后,一下子事情又找来了,这次竟然把老爸的双腿打断,小的还给绑架到密支那。如果你不过去救我回来,这次我多半成了他们内斗的砝码,想起来就踏马的窝火得很。”
“。。。。。。”周航静静地听着,没有接话茬。
杨代勇发完这通牢骚后,又端起酒碗来,说道:“来,小航,我替我那犟脾气的老爸给你道个歉,不要和老古董一般见识!来,整一口!”
“好,整一口!”周航也端起酒碗与杨代勇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
其实周航根本就没有生气,对于认知不同的人,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是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生啥气呢。
于是周航把这次到缅北发现的商机对杨代勇讲了一番。
杨大勇问道:“你想在玉都买个地方作为商品仓库?以后随着政策的进一步放开,在玉都做边境贸易?”
周航回答道:“在玉都收购粮食和生活日用品卖过去,再把缅北的翡翠赌石拉过来放在玉都,这难道不是生意?”
杨大勇犹豫道:“我们刚刚吃了几年饱饭,但说有多少人有闲钱来玩赌石,穿金戴玉的,难说!”
周航说道:“玉都本来就是传统的玉城,哪怕是前几年不照样有人赌石吗?”
杨代勇说道:“前几年因为翡翠赌石而被游街示众的人可不少。”
周航说道:“过去是过去,大环境如此而已!现在国家为了搞活经济,改革开放,已经改变了过去那种这也不准干、那也不让做的政策干预。随着人们的温饱问题解决后,精神和物质层面的需求就会提高,那时候,人们为了追求更加美好的生活,一点会花大价钱去装扮自己,那时候穿金戴银就会成为一种潮流。这种情况下,翡翠赌石还会没有生意吗?”
杨代勇听了周航的一通分析后,沉默了一会,问道:“等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起来,你准备等多少年?能扛得住吗?”
周航说道:“中国有十亿人,这个市场一旦激活,衣食住行的日常消费将是一个非常恐怖的一个大市场。翡翠赌石又不用担心保质期,所以我准备趸货十年,实际资金上我没得任何问题,每年搞一亿霉金问题是不大的。”
“什么,一亿霉金?”杨大勇惊得跳了起来,此时的一亿霉金在中国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他问道:“这钱来路合法吗?”
周航淡淡一笑,端起酒碗对杨代勇说道:“来,表舅,把酒干了,我就告诉你。”
“干了!”杨代勇端起酒碗与周航碰了一下,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招呼饭店再打一斤老白干来。这饭店刚搞承包还不到一个月,现在正是服务态度最好的时候,听到有客人喊上酒,立即就送了上来。
周航笑眯眯地对杨代勇说道:“我给杨姑公那种药,你知道多少钱一盒吗?”
杨代勇摇头道:“不知道!是几十还是几百?”
周航轻声说道:“不是几十,也不是几百,而是二千万霉元一盒。”
“什。。。什么?两千万。。。霉元。。。呃。。。”杨代勇直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