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势彦和张芸就是……在前头慌慌忙忙跟着紧,一时顾不了后,不想后头就撵来人。
那么这人是谁?这可要简要说明。
且说天气炎热,矿里一时要发降温费,朱伍玖盼这日盼老了心,终于眼巴巴盼了来。
这也难怪,素日里工资一下来,还没进家门,周大妈早等门口了,总盼那点钱兜底翻了来,生怕朱伍玖瞎花了去。
当然朱伍玖也不是不顾家,每次拿工资都一分不少交交上,可周大妈不知咋地心惦上就放不下。
朱伍玖心下清楚,工资奖金这两样不能动,唯一能动的只能周大妈不晓那些钱……当然,过一阵子还是晓得,因人嘴杂。
人憋久了需放纵,尤其钱不够用,这不降温费还没发,几个老同事便约了酒家,好下班去狂饮。
无关细节略过,且说朱伍玖喝完酒,歪歪倒倒往家赶,打老远便瞧朱生本走前头……
也不知酒多作兴,还是爷儿俩歇一阵子没聊了,朱伍玖心下急得很,故步伐也加紧些。
不想一趔趄眼一歪,瞅见两人似鬼影,不远不近恰随朱生本。
这一瞅,由不得心担上。
因忖:这还了得,陷害我儿子,这要是不贪杯回晚些,儿子岂不要吃亏。
心一急步子便重些,不一时撵上了。
这一来动静大,张李二人心又提,哪有不晓得。
故皆唬一大惊,速地转过。
一瞧是朱伍玖,李势彦还撑得住,凑和装过,可张芸的心早咚咚,失声道:“朱伯伯……是你!”
朱伍玖醉眼微熏一时没瞧清,可一听腔调是谁错不了,故怒脸收了收,道:“这么晚觉不困,跑这做甚?”
李势彦一听便晓事败不是一时了,如不绕一下一默认脱身就难了。
故道:“朱老这话说得……难不成路许你走,不许咱们?”
“你两那是走吗?”
“呕人是不是?咱俩不是走,难不成是爬!”
“爬都折杀字,一路上鬼鬼祟祟……当我眼瞎啊?”
“想多了……没的事不可能变有的!”
“你就装吧!我且问你,我儿走前头,你两跟啥跟?”
果不出所料,朱伍玖有所知晓,但李势彦也不是等闲之辈,一暴露就认。
俗语说,万事抵不过一赖字,李势彦也晓,心忖:我来个死活不承认,你朱伍玖生疑不顶用,只晓其表,不晓其心,也等于零。
因道:“你不跟咱俩,咋晓咱俩跟你儿。”
“我是巧遇。”
“巧遇只许你,不许咱俩,天下哪有这理。”
朱伍玖见硬的问不出啥,便来软的。
故笑道:“这么说,你两来这也属巧合?”说着李势彦不瞅,瞅张芸,意指李势彦不必答,要张芸答。
当然比较比较,探探声色样否心更甚,如一样,问多余,如不,看底能探些否?
张芸见李势彦赖得这么好!朱伍玖一时没招,想寻破绽从她这,由不得心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赖就赖到底,晓得面不晓得心,招再多也没处使。
因道:“朱伯伯这还用问吗?自是巧遇了,难道想咱俩唯坏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