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汪田甜的话,郝建军还是不怎么放心,杵着拐杖走到郝?面前问他:“伤到哪了?让我看看。”
无法,郝?只好将长袖撩起来,露出那块被他回来又清洗过的伤口。
他实在无法沾着别人的口水过夜!(汪田甜:呵呵……)
汪田甜一见这伤口,也忍不住眼角微抽,至于吗至于吗?
没好气白他一眼,汪田甜又取出一株药草递给了郝?,让他自己咬。
不过郝?也没有放进自己的口中,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能不沾口水就不沾口水。
他直接带着草药进屋,捣鼓了一阵后就带着已经碎成渣的草药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递给了汪田甜。
见他这样,汪田甜一脸的不痛苦,干嘛呢,一副自己欠他钱的大爷样儿,要不是为了那笔钱,她早挥手对他说白白了好吗?
至于原谅?
抱歉,那一半的虫草完全足够抵消了。
今后就拜拜了您嘞!
汪田甜想好了,今后少跟他打交道,重活一世,生命美好,她可得多活几年,不能被这家伙给气死。
不过即便心里如今是这个想法,她现在也不会表现出来,脸上更是笑眯眯地接过药膏,手上却是一点也不留情,重重地拍在了郝?的胳膊上。
郝?的腮帮随着汪田甜的动作鼓了鼓,更是死死咬住了牙齿,看向汪田甜的眼神恨不能杀了她。
这个死丫头,暗地里下黑手!一直旁观的郝建军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画面奇特的和谐又好笑。
他这个儿子性子一向都很沉默,不与旁人交流,显得整个人阴沉冷寂,如今终于有了其他的颜色了,看起来鲜活了好多。
一番忙碌之后,两人就准备出发去镇上,郝建军看看两人,又看看那头野猪,不放心地道:“你们这是要拉着野猪去卖了?”
郝?点头,他只说了野猪没有提药草的事,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镇上那么远,你们怎么去?”一个女娃,一个受伤的小孩子,十里的地,加上一头百八十斤的野猪,那得走到什么时候?
“我们从小路下去能快些。”
走大路的话得先下山到大马路上才能往镇上走,而走小路的话,走到大路上只需要再走一半的路程就能到镇上了。
郝建军听得直皱眉,可是看看自己那条无力的腿,又暗怪自己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