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李辉和甜甜父母也在看比赛。电视里,全黑队长McCaw高举WebbEllis杯,和队友站在领奖台上,身后的看台上人群欢腾。李辉站起身走到客厅外,赶忙拔打江北的电话。
皇后大街灯光灿烂,旁边的天空塔亮起了漂亮的外灯。球迷们在亍头兴奋异常,延续着高亢的情绪。孙爱伦向人群里向他们跑来的李辉甜甜不断挥手。冲到近前,甜甜双臂大张,满脸狂喜冲着孙爱伦大声喊着:“抱抱!”
十字路口,几个年青人在兴奋地演奏着乐曲,巨大音箱里传出的激烈节奏让人亢奋。俩位身披全黑队旗的年青姑娘走过,停下了脚步,伴随乐曲扭动起舞,周周几人也加入进来。乐曲停止,人群便喊叫着用力鼓着掌。林牧六人刚刚走到路口,突然一声哨子响起,众人四下找寻声音的源头。从十字路口四个方向,十几名身着全黑运动上衣的年轻人冲到路口中央。随着一人喊出号令,十几人开始跳起Haka,刚刚跳舞的俩位姑娘也从林牧他们身边快步奔向舞蹈的人群参与其中。
江北李辉托尼孙爱伦相互看了一下,便飞身冲入人群。路边执勤的警察也快步加入了舞蹈。他们嘴里喊着号子,双脚交替用力跺地,双膝半曲,上身微微前倾,双手不停顿地拍打大腿、胸口和双肘,双眼圆睁,不断把舌头伸出唇外,表情凶悍。他们时而双手高举抖动,头部扬起,象在祈求祖先的加持,时而双手叉腰,顿足向前,如同面对敌人无惧无畏的勇士,嘴里的毛利号子,发自胸腹低沉浑厚,如炸雷滚过,裂人肝胆。最后众人左膝着地,右腿弓步,右拳穿过左掌有力击向地面,嘴里舌头长长伸出停在嘴唇一侧,如同塑像一般。略微停顿,众人四下散去,马路中心立刻恢复如初。
林牧甜甜和周围人群一起鼓着掌,江北四人喘着粗气跑了回来。六人随着人流来到皇后码头,一个临时搭建的小舞台上乐队在激情演奏。台下的人群各自用双手和周围的人拉在一起,开始舞动人浪。托比挤到林牧身边拉起林牧和甜甜的手上下舞动,兴奋不已。远外开始不时有焰火燃起,在半空里绽放出炫丽的色彩,合着满天星斗一起闪烁。六个人满脸喜悦,在人群中欢快地跳着喊着,享受着夏夜里最酣畅的痛快。
第二天下午,等候全黑队巡游的人们把的皇后街两侧人塞的水泄不通。林牧江北甜甜挤在警戒线外,目光望着远处的路口。李辉在一间咖啡店的二层阳台上,正在拍摄。
一家企业在人群外的一个小角落免费发放印有全黑标志的黑色绒线帽,孙爱伦也排在队伍里。轮到孙爱伦,工作人员递给他一个。“可以再给我一个吗?”工作人员又递给他一个。孙爱伦拿起帽子马上向人群冲了过去。
一位脖子上架着小孩的男子从人群里挪出来,孙爱伦连忙从空隙中挤到林牧他们身边。孙爱伦把两个帽子递给林牧和甜甜:“你们俩也武装武装。”林牧和甜甜看看周围头带帽子的人群,也把帽子带上。
孙爱伦隔着林牧问江北:“球呢?快拿出来吧!听那边的动静,马上就过来了。”
江北从背包里拿出一只崭新的橄榄球,在手里不停摩挲。
孙爱伦嘱咐道:“一定要投准啊!”
江北拿着球反复比划着投掷的动作:“放心。”
全黑车队出现在路口,人群一阵骚动。阳台上的李辉朝江北他们挥手示意,接着赶忙拍了起来。车队缓缓前行,车上的全黑队员渐渐可以看见。车队渐渐靠近,车上队长马考举起金光闪闪的奖杯向人群示意。身边的球员也向大家挥手。林牧和甜甜把帽子摘下拿在手中向车上的球员挥动,嘴里喊着"全黑,全黑!"。
孙爱伦冲着江北喊:“快!”
江北把橄榄球用力投给车上的马考,球在空中旋转着飞向车上的球员。球稍稍有些偏,被马考旁边的队友伸手接到,朝江北方向做了个签名动作来确定来球的用意。江北用力夸张地点头。
车上队员把球交给马考,马考签完字交给其他两球员签名,然后将球轻轻抛了回去。
球朝江北方向飞来,警监线外的一名警察纵身一跃,身手敏捷地在空中一手把球接住,头上的大盖帽掉落在地。周围人群一面鼓掌一面大笑。
捡起帽子重新戴好的警察握着球笑望着人群,江北举手向他示意。警察把球递给江北转身离开。江北四人传递着球,高兴地看着上面的签名。
车队走远,人群开始散去。李辉也从咖啡店出来,走向林牧众人。
“拍到我们了吗?”甜甜冲着远处的李辉大声问道。
“拍了,就是背景太乱。”
孙爱伦举着橄榄球:“现在摆着给你拍,己经降低难度系数了。拍不好就是水平问题了。大师!”
江北林牧和甜甜在孙爱伦身边摆着夸张的搞笑选型,李辉举起相机准备为四人拍照。
一面全黑队旗突然从林牧身后兜头盖了下来,李辉放下照机哎一声。众人侧身看过去,一位长发女子扛着旗子正站在旁边对着林牧哈哈大笑。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的。”林牧拉起董晓白的手。
“晓白,你好。”江北连忙客气打着招呼
董晓白向甜甜和孙爱伦点点头:“你们好!给你们捣乱了。不好意思。”
董晓白转向林牧:“看你半天了,你那是摆的什么鬼造型。实在看不下去了。逼我出手!”
董晓白向愣在一边的李辉大声喊了声:“摄影大师,加我一个成吗?我给她示范一下。”
林牧拉晓白到自已身边,董晓白把旗扛在肩上,右手反转手搭凉棚。李辉把相机端起连续按下快门。
董晓白远远地向李辉喊:“谢谢了。”
然后向林牧几人挥手:“破坏结束。再见!”转身跑向不远处一群等候的人,说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