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苗,“正好爹回来了,爹就秀珠一个闺女,肯定也给秀珠添嫁妆,是吧爹?”
余庆墨,“……”
他闷着头没敢接话,程秋英却不放过他,指名道姓,“余庆墨,你说两句。”
余庆墨知道程秋英这是成心问他要钱。
他不差钱,他跟谢红丽俩人,工资一个月有小200,他爹还时不时贴补他,俩闺女是嫁出去,也没花多少钱,家里别的也没花钱的地儿,两人这些年是攒了不少钱。
可家里的钱都是谢红丽把着,谢红丽把钱把的严,每月只给他5块零花,不够花他得伸手问谢红丽要,谢红丽要问清了他干啥要用钱,这笔钱是不是非花不可,如果觉得没必要花,一分钱都不会给他。
不过这次回来,谢红丽还算大方,给了他100块,加上这几年他藏的私房钱,他现在有400来块钱,因为怕他不在家谢红丽再给翻出来。
翻出来钱没了事小,关键谢红丽会跟他闹,说不定还告到他爹跟前,所以来的时候他把钱都带在了身上。
所以拿出个十给程秀珠添嫁妆,对他来说不算事。
可他不愿意出这个钱,程秀珠是个闺女,还不跟他姓,不是他养大的,跟他也不亲,这钱他掏了,连个响儿都听不到,亏。
程秋英见他装聋子,哼了一声,“咋着,闺女都没让你养,都要出嫁了也不舍得花钱?”
丁苗想起来前几天程立阳跟她说,以前家里的钱都是她管,想来余庆墨家里的钱也是他现在的媳妇在管,他拿不出,便很理解地问余庆墨,“爹你是不是没钱?”
余庆墨,“……”老二媳妇说话咋这么直,有这么问的吗?
程秋英冷笑道,“原来是个驴粪蛋,表面光。”
丁苗觉得程秋英误会了她的话,认真给程秋英解释,“娘,我不是说爹穷,你看爹穿衣打扮,新衣裳新皮鞋,看着也不象个穷人。”
几双眼睛都看向余庆墨身上崭新的中山装,黑皮鞋,中山装挺括,黑皮鞋锃亮。
余庆墨,“……”这身是他来之前特意买的,这不衣锦还乡嘛,他得让大家伙儿对他刮目相看。
可这话他没法开口说出口。
丁苗,“娘,我意思是说爹不穷,可他家里的钱肯定不是他管,肯定都是他家里那个姨在管,那个姨管的严,他做不了主,他自己花钱还得伸手问那个姨要,他咋会有钱给秀珠添嫁妆。???”
程秋英,“那就是个窝囊的驴粪蛋。”
好歹是个爷们儿,再加上本来就抱着点衣锦还乡让人高看一眼的心思,余庆墨脸上有点挂不住,“家里的大小事都是我说了算,谁说我做不了主。”
程秋英嗤的一声笑,“啥时候又添了吹牛皮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