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算是沈沧黎,恐怕也无法为自己开脱,乌鹊绝望的想。
尸体在尹家门口停了一整天,云婆娘直呼晦气,却又不敢直接上去跟沈沧黎理论,只好背地里骂几句,面上却依旧是把好吃好喝的送到他的面前,顺便还送上她的亲闺女儿。
可是沈沧黎并不吃这一套,冰冷的态度直接而不留情面,让陈翠儿无地自容,却是屡败屡战,仿佛多试几次对方便能接受她爱上她似的。
罗生和沈沧黎在村子里头忙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衙门里的人将尸体送回了陈家,过不了一会儿罗生气喘吁吁的骑马回来,告诉乌鹊凶手找着了,沈大人在陈家破案呢!
乌鹊一听可稀奇了,这才多久的时间,这个沈沧黎可以啊!
“带我去!”乌鹊二话不说便翻身上马,直接坐在了罗生的背后,动作娴熟,罗生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乌鹊便自己夹了夹马腹,县衙的马儿都是受过了训,乖得很,乌鹊这么一动,马儿便带着二人来到了陈家的门口。
陈家门口人数不少,可以说是人山人海了,还有不少人也不怕恶心,直接抱着饭碗在陈家汇聚,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里头包括说话大声的云婆娘。她们似乎没有成功挤进院子里,正在院子周围跟一帮村妇说着昨晚沈大人在她家留宿吃饭的状况,还有沈大人与自家陈翠儿有多么多么般配,把陈家晦气的尸体就隔着院墙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云婆娘说话大声,带动着一帮村妇,那嗓门将里头说话的声音都盖住了,完全听不见里头沈沧黎说话的情况,众人看到乌鹊也都是一脸鄙视,好像她已经是实打实的杀人犯,有的人还在议论,说沈大人昨晚在尹家留宿根本就不是为了陈翠儿,而是为了提防“尹二丫”再杀人,将她悄悄关押了起来。
乌鹊懒得管他们的猜想,只想知道这个沈沧黎究竟是怎么破案的。
但是她却挤不进去。
别说她了,罗生都挤不进去,傍晚时分正是休息的时间,听说了有热闹看,还是破案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大事,全村的人,乃至隔壁村的人都汇聚了过来,就想看看杀人和破案到底是咋回事,乌鹊挤进去又被挤出来,抬头一看院墙上也都趴满了人,实在是无力再挤,在门外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安心等待结果。
过了不久,只听里头一阵哗然,似乎内容很劲爆的样子。
乌鹊站起来往里头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这算什么!好歹我也是个嫌疑犯,怎么着也得让我进去对质一下吧?乌鹊不甘心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 乌鹊五十米的大刀架在作者脖子上。
乌鹊: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作者:马上,马上就让你进,通道!工作人员快点!
☆、必有可恨之处(1)
“尹二丫,尹二丫!沈大人让你进去!”忽然,有个声音传了出来,人群静默下来,乌鹊有些受宠若惊的站了起来,在全村人的注目礼之下走进了院子。
刘雨兰,陈树弘,陈翠儿,沈沧黎,张云峰,陈树安的尸体,还有陈老头儿几个都在,面容各异,陈树安双腿打抖,几乎要跪下,泫然欲泣。
乌鹊捏紧了拳头,只有自己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吗!
“你……你这个畜生!”陈老头如今的表情才是最精彩的,瘦的跟麻杆似的身躯颤抖不已,一天下来,这位老人家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眼眶红肿,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却还能看到里头的血丝和泪水,而此时,他的眼中不光是哀伤,还有愤恨,不甘,心疼,痛苦,愧恨……许多种感情交集在一起,他苍老的手捂在脸上,低声痛哭起来。
乌鹊惊愕的看着陈老头,这是……弑子?不对。
陈树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面色惨白如石灰刷过的墙面。
“尹二丫,有几个问题向你确认一下。”沈沧黎的声音依旧是那样波澜不惊,不管是面前痛哭的老头儿,还是惊慌失措一头冷汗面色苍白的陈树弘,只是对乌鹊招了招手,“你过来。”
乌鹊鬼使神差的朝他走去。
“那天晚上,你确实是将陈树安吊在了树上,将他敲晕之后便翻墙走了是吗?”
“是的。”乌鹊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谁又能证明?”说话的是陈树弘,他抬起头来,眼中冒着求生欲般的光,“你口说无凭!”
“我能证明。”在一旁一直没有作声的张云峰忽然开了口,乌鹊惊讶的看着她,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是我将她拖走的,这话我刚刚已经说过一遍了。”
张云峰的表现让乌鹊大吃一惊,昨晚的事情依旧在眼前,她原本以为这种时候,这个人肯定不会跟自己站在一边,更不可能主动地帮自己,可是现在……
这个剧情发展是怎么回事?
“不用确认了,你们把这个孽子带走吧!”陈老头颤颤巍巍的指着陈树弘的眼睛,“我老陈一辈子,就当没有过你这个儿子!”
“爹!”陈树弘一听他的话,像是忽然爆发了一样,“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现在证据还没找出来,你不能落井下石!呵呵呵,你这样算什么……就因为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如今的陈树弘,哪里还有平日里文质彬彬轻声细语的样子,只见他的眼中充血,恶狠狠地瞪着陈老头,像是一匹刚刚挣脱兽夹的野兽,衣裳发丝都有些凌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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