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你以为你喜欢吃樱桃,结果却爱上了蜜瓜的性质并不同。而是触及了虞夏的道德底线。其实她知道,她最应该讨厌的其实是她自己。
刘肆可以骗她,但她的身体,她的心却是由她自己掌控,她并没有掌控好自己的心脏。
虞夏想要翻身下床,却发现自己被细细的链子给捆绑住了手脚。
她挣了两下没有挣开。
虞夏心中恼极了刘肆,她拼命挣扎着,然而锁着她手脚的镣铐实在太结实,她手腕都被磨破出血了,仍旧没有挣开。
最后虞夏没有力气了,睡了过去。
刘肆过来时,他掀开了床帐将虞夏抱在了怀里,却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他脸色一变。
刘肆知道虞夏是最怕疼的,床笫之间的疼痛都会让她晕过去,如今她的手腕上却被磨得血肉模糊,不知道她挣扎了多久。
他本以为,尝到疼痛了,虞夏就会放弃,然而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倔强。
或者说,这血淋淋的一片,是对他的恨意。
齐太后的话语仍旧在他的耳边回荡。
“你这样的心性,注定孤家寡人。”
“刘肆,你喜欢她,她这样干净的人,一辈子连一只兔子都没有杀过的人,绝对不会喜欢你,你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真心实意的对你好。”
……
他会拥有这江山,拥有这一切,却也什么都没有,这辈子,他都不会得到自己最迷恋的姑娘的喜爱。
刘肆亲吻着虞夏手,从她血迹斑斑的手腕,再到修长的指尖。
虞夏迷迷糊糊醒来时,刘肆在给她擦洗手腕上的血迹,她淡淡看了一眼。
刘肆的面容在昏暗的灯下冷肃深邃,他天生一副薄情相,此时却有一种深情的感觉。
虞夏眼眶中瞬间就溢满了泪水,她轻轻别过脸,不再去看刘肆。
刘肆给她的手腕清洗,然后包扎,上药,最后将镣铐再戴在虞夏的手上。
虞夏道:“我之前应该想过,我未来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子,他一定长相俊朗,文韬武略,善良公正,可我不知他还会满口谎言,杀人如麻,自私自利。陛下,你为什么要杀荷雪?”
刘肆知晓,虞夏认定自己杀了人,哪怕解释说没杀,她也不会相信。
他做过的坏事太多了。
甚至对待虞夏,他都做了许多坏事。
刘肆握住她的手:“朕想独占你,可不可以?”
他道:“你大概不会知道,朕讨厌你和其他人有往来,朕只想自己拥有你。”
他的这种喜欢太让人恐惧。虞夏只是一个正常的,甚至有些胆小,被惯坏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