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萝,别说这种话,要是齐大哥听了,铁定又会不开心的。”也难怪齐大哥不放心织萝了,中毒后的她,变得多愁善感,总是轻锁眉头,这也是齐大哥急着要她来齐家庄的原因。
“我知道了。”云织萝朝她一笑,低头将剩下的早膳吃完。
这时,房门突地被人推了开,齐孟怀率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东方堂夫妇。
“孟怀,你回来了。”云织萝放下碗筷,起身相迎。
“织萝,你吃完早膳了。正好,我和东方大夫已备好药医治你脸上的东西了,快进来坐下。”齐孟怀搂着她进入内房,东方夫妇也随之跟上,余剑秋则好奇地尾随在后。
进到内房,齐孟怀动手拿下她脸上的面纱;东方堂则打开手中的木盒,里头是一只只半个拇指大、深绿色的东西在蠕动。
“这是什么?”云织萝害怕地偎进齐孟怀的怀里,直盯着木盒里的东西。
“这是吸血蛭,是要用来吸出你脸上毒瘤里的毒血。刚开始会有一些痛,你要忍耐。”东方堂解释道,接着以眼神示意阮香吟;两人手上各拿一双竹筷,将吸血蛭夹起,一人负责一边的脸颊。而齐孟怀则是抱住害怕的云织萝,负责安抚不安的情绪。
吸血蛭一放到云织萝脸上时,她痛呼出声,齐孟怀心疼地紧抱住她,一边低声安慰着。
东方堂夫妇从木盒夹起约莫三十只的吸血蛭,分别放在她两颊,云织萝痛得紧握住齐孟怀的手;一旁的余剑秋则是不忍地转过头去。
过了一刻钟,东方堂夫妇才依序拿下她两颊上的吸血蛭;吸血蛭因吸出不少毒血而变得肥大。之后,东方堂在她双颊上抹上一渑透明药膏,再用干净的布巾将她两颊包了起来。
“齐夫人,方才这些吸血蛭已将你脸上的血给吸出,而我帮你抹上的‘凝玉露’可以消肿镇痛,等明日我们再来看看疗效。”东方堂解释完后,低头看了眼一只只因吸入太多毒血而死在木盒里的吸血蛭。
“谢谢东方大夫。”云织萝诚心地道谢。抹上药膏后,原本疼痛不已的双颊变得清凉舒爽。
“东方大夫,有劳了。”齐孟怀见怀里的人儿不再紧拧秀眉,粉唇微扬,知道她已经好过许多,着实松了口气。
“齐庄主客气了。我们夫妇不打扰你们了,先行告退。”东方堂拉着阮香吟先行告退,一旁的余剑秋也跟着离开。
待房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人,云织萝轻触脸上的布巾,望着身旁的人。“你一大早就是和东方堂夫妇去为我忙这些吗?”
“没错。为了捉这些吸血蛭,我和他们夫妻俩到深山一趟,费了一番功夫才捉到这些吸血蛭。”为了治好她脸上的毒,再辛苦他也愿意。
“谢谢你。”她偎靠在他颈间,双臂紧抱住他的腰杆,他也紧?着她,情意在两人眼中流转。
翌日,东方堂要拆掉云织萝脸上的布巾时,六王爷、老夫人、蕙姑、秦岚、余剑秋等人全都到了,齐孟怀则是坐在床畔,轻搂住云织萝的细肩,给予她支持。
不一会儿,布巾被拿下,一张清灵脱俗、精致绝美的小脸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太好了,织萝,你的脸全好了!”齐孟怀最先喊出声,大掌激动地捧着她的小脸。她的脸恢复以前的容貌了!
“谢谢东方大夫。”老夫人感激地道。看着恢复容貌的媳妇,她心想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织萝,你的脸真的全好了。”余剑秋开心地凑上前瞧着她的脸,发现她的脸似乎比以前更加光滑柔嫩。
“原来齐夫人是个绝美佳人,也难怪能掳获齐庄主的心。”东方堂打趣道。云织萝的美的是世间少见,不过对他而言,就只是一朵绝世奇花而已。看着身旁直盯着云织萝若有所思的六王爷,他发现他脸上的表情颇令人玩味。
“齐夫人身上及脸上的毒虽已解了,但她体内已受毒气所伤,若不想留下病根,请依这张药方的药,一天喝三次,至少得喝上一个月,身子才能恢复健康。”阮香吟将药方交给齐孟怀,看着他脸上的笑容。
这几日,她看得很清楚,不茍言笑的齐孟怀,唯有在面对他的妻子时,那冷硬的线条才会软化;他对他妻子的爱,无关容貌美丑,真是个难得的重情重义之人。
“谢谢东方夫人。”齐孟怀收下药方,小心地收妥在怀里,打算待会就命人去抓药。
“六王爷、齐庄主,既然齐夫人身上的毒已解,我们夫妇也该告辞了。”既已完成所托,他们夫妻也该离开了。
“东方大夫,还请再多停留几日,让齐某好好答谢过后再走。”齐孟怀搂着云织萝来到东方堂夫妇面前,想说服两人在庄里多停游一些时间。
“不了,东方堂在此谢过齐庄主,还有很多病人等着我们夫妇去救治,我们就不再叨扰了。”东方堂执意求去,不愿再多停留。
“既然如此,齐某就不再强留了,日后若有需要齐家庄帮忙的,只要东方大夫一句话,齐某必当回报。”齐孟怀亲口允诺,此份恩情甚大,来日定当回报。
东方堂夫妇再次向众人告别,由齐孟怀夫妇亲自送他们到大门口,让他们继续行医济世之路。
一直沉默的六王爷,在东方堂夫妇走后,来到云织萝面前,慎重地问:“齐夫人,请问你身上是否有一块双龙吐珠的玉佩?”
云织萝一愣,注意到六王爷表情异常严肃,再瞥了眼面色有异的齐孟怀,道:“六王爷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