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微愣。
“你跟知里又怎么了?”鬼冢雄三一脸严肃地问。
英司冷漠地一叹,“她都跟您说了些什么?”
“她什么都没说。”他沉着脸,看来很不高兴。
英司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以冷静的口气问:“父亲,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唔。”鬼冢雄三点头,并席地而坐。
“您当初为什么答应让森川的女儿进鬼冢家?”这是他一直纳闷却也始终没问的事,“难道您对森川及他背后可能隐藏着的幕后黑手没有一点戒心?”
鬼冢雄三顿了顿,忽地一笑,“当然有。”
“既然有,为什么要让她进总部,甚至还认她做干女儿?”
“赌。”鬼冢雄三沉着地凝睇着他。
“赌?”他皱起眉心,无法理解。
鬼冢雄三轻轻颔首,“我一直觉得在这件事情背后,还隐藏着另一个阴谋,让知里进总部就是为了将这个阴谋给引出来。”
“父亲既然觉得事有蹊跷,为什么还对她——”
“英司,”鬼冢雄三打断了他,“你觉得知里也有份?”
“难道您觉得她没有?”英司负气地说。
鬼冢雄三爽朗地笑着,“她刚进总部时,我的确还有些提防着她;但现在,我觉得她只是一颗被控制牺牲的棋……”
“父亲,”英司不甚认同,“也许她不是棋,而是操纵棋局的人。”
“我不会看错人的。”鬼冢雄三肯定的说。
“总之从今天起,我会防着她。”见父亲如此坚定,英司识趣地不再多说。
鬼冢雄三莫测高深地一笑,“英司……”他指着英司的胸口,意味深长的说:“你一直是动”这里“的人,怎么会突然被蒙蔽了呢?”
“父亲……”听完他的话,英司聚拢的眉间倏地打上了十数个难解的死结——黄昏时分,新宿街头亮起了缤纷霓虹;而不夜城的歌舞伎町也开始了一天的营运。
为了证实英司所说的事情,知里来到了她父亲最常出现的居酒屋,并从老板娘口中得知父亲正在车站附近,一家名叫“友梨”的芬兰浴里。
向友梨的柜台查询到她父亲真的在里面后,知里便在门外守候着他。
因为这里是芬兰浴,所以出入都是一些寻欢的男人;她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站在门外,难免引来一些男人的觊觎。
“小姐,你是新来的吗?”三名街头混混似的男人围住了她。
“我……我不是……”知里羞急地表明。
“那是来找人的啰?”其中一名男子打量着她,“找老公还是男人呀?”
“放着这么漂亮的女人不爱,你男人一定是瞎眼了。”
“不如让我们来陪你吧!”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调戏着她,其中一人甚至开始动手动脚。
“不要!”她退后两步,又惧又恼地抗拒着。
“你们做什么?”突然在他们身后传来一声威喝。
知里猛一怔——因为在那一瞬间,她以为是英司来了。
“关你什么事?”仗恃着人多,他们嚣张地呼喝着。
“我是梅崎组的广川。”他的唇角漾起一抹冷笑,“你们在我地头上闹事,还说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