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是药膳坊,便只说是邀请同僚过来一道吃饭,照顾照顾自家侄女的生意,完全不会不合时宜。
因此,尽管铺子里的设施还是陈旧,菜单上也依旧只有那么五道菜,但也算偶尔也能开张了。
不过跟着江河来过的同僚都正当壮年,身上没什么病灶,便也体会不到那药膳最大的妙处,只把江月制的药膳当味道不错的普通吃食,便也没有帮着四处宣传,只会偶尔过来帮衬一番。
这么零星的一点生意,在扣除掉柴米油盐那些支出后,其实也称不上有赚头。
只能说是减缓了家里坐吃山空的速度。
而江月空间里的灵泉也在治愈江灵曦之后恢复了一些,起码不会像前头似的,一晚上只能接出一杯灵泉水。
她现在在兼顾生意和给联玉治伤的同时,也能留出一些泉水来给家里其他人进补。
不过许氏还是不能多喝,毕竟她现在是双身子,她进补的同时,胎儿也会进补。
胎儿若生长的太快、太大,对孕妇来说也是非常不利的。
隔了几日,衙门还来了一次人,来征收赋税和徭役。
赋税包含两部分,先是人头税,这个时代超过十五岁的就算是成年人,一个人一年要交一百二十文的税,家里五个人就是六百文钱。
另一部分就是进项税,十五税一。种田的交粮食,商户则交现银子。
药膳坊开到现在拢共进账了不到十二两,所以这上头交八十文钱。
加起来六百八十文,倒也不算特别多。
最后是徭役那部分,徭役只针对没有功名的成年男子,通俗点说,就是让成年男子去打白工,做苦力。
就联玉这个弱不禁风、还时不时咳血的小身板,许氏和房妈妈哪里舍得让他出去干苦力?
于是为了免除徭役,又给他交了三四百文。
加起来,这就是去了一两银子。
也得亏前头那十二两的进项,不然若是一点没挣到,又花出去一两,家里其他人则又该发愁了。
年关将近,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客流量本就不大的梨花巷一带,便越发冷清了。
这天更是阴云密布,寒风刺骨,眼看着随时都能落下雪来。
这种天气,自然更没什么人愿意出门了。
江月拢着袄子去小巷外看了一眼,见外头几乎看不到行人,而街道上不少铺子和摊贩都已经收摊关门。
正想着要不要也早早地把铺子关了,炉灶熄了,好省点柴火,布帘子却突然叫人从外头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