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是,王先生说最近天气转暖,他和几个鱼友经常来这一带钓鱼,今天早晨从河堤下来时发现的尸体,吓得不轻。据他回忆,昨天来的时候还是没有的。”
周见弋轻哂,“全市禁渔他还敢钓?”
实习生:“所以他一开始不敢说实话,说是来晨跑时发现的,后来被我发现了渔具才不得已承认。”
“行了,你先带他上去休息吧,你看他脸色都白了。”
“是。”
周见弋穿戴好鞋套往尸体的方向走,隔了老远就能闻到其散发出来的腐臭味。
那么身高体壮一男人,浑身赤一裸,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头脸着地地趴在河滩上,身上皮开肉绽,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他半蹲在尸体旁,问正在做勘验的法医:“怎么样了?”
法医抬头看了他一眼,“死者为男性,身高181,体重90公斤左右,尸斑呈大片紫红色,手指按压仅稍微褪色,结合尸僵程度推测,死亡时间应该在12到24小时之间。”
周见弋:“死亡原因呢?”
“死者身上有多处刺切创,伤口大小不一,但都避开了要害。从创面看,作案工具应该是把单刃刺器。尸体在水中泡过,身上的其他伤痕应该是被江中岩石划伤,但口鼻部未见蕈样泡沫,仅上呼吸道有少量泥沙,所以排除排除溺死的可能。致命伤应该是他脖颈处的索沟,根据位置和形状,初步怀疑是缢死后被抛尸,江水把尸体冲到了岸边。”
周见弋越听越觉得熟悉,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身上是不是还有一些注射性针眼?”
“稍等,我看看。”
法医再次对尸体进行检查,果然在脖颈和手臂发现了多处针眼,因为尸体被河水泡的肿胀,一时难以发现。
他问周见弋:“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作案手法和江深手里的案子几乎一样。”
“连环杀人?”
周见弋不说话,但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他拉了拉手套,在法医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翻动着尸体头颅。
男人完整的面容展露出来,苍白的脸颊上有多处淤青和划痕,说是面目全非也不过,但仔细端详依稀能分辨清他的五官。
周见弋心里猛地一惊,“是他。”
法医:“你认识?”
周见弋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如鲠在喉,声音压得很低,“之前打过一次交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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