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畜生!!!实在该死啊!!!!”眼前如同地狱般的一幕幕场景,不断冲击着马纵横的神经。最终,马纵横轰然暴走,坐下赤乌似乎感觉到主人的怒火,厉鸣一声,猛地窜飞而去。马纵横先迎着一人,手中钢矛奋力暴扫,那人连刀带人整个一起被击得暴飞,另一人忙提枪刺来,被马纵横把枪一劈,整个头颅立刻炸开。两个骑兵,左右杀来,马纵横径直突去,左挑右搠,两人皆落马而亡。
“这哪来的煞神!!”陈忠见马纵横凶悍如鬼,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勒马逃去。只不过马纵横的赤乌更快,从后追上,枪若狂龙吐焰,暴刺而出,瞬间从陈忠后背扎入,直透胸膛而出。
陈忠瞬间被马纵横击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陈忠的部署顿时大乱。紧接着,胡车儿率兵杀到,数百马家兵士也被陈忠以及他的麾下令人发指的恶行激怒,忿然杀起。陈忠部下本就不如这些马家兵士骁勇,兼之又被马纵横这尊煞神所怯,不到一阵,便溃散而逃。
待等王异等人带着陈家口一众壮丁回到时,陈忠包括其部下数百余人,几乎被杀红了眼的马家军给杀绝。村子中,除了十几个村民外,剩下的几乎都是兵甲血红的马家军。这可令那些几乎暴走,快咬碎了牙,满腹怨恨的陈家壮丁一时间无从下手,只好疯狂地扑上周围陈忠部下的尸体,乱砍乱剁,以来泄恨。
“天啊!!”呆如木鸡的王异,面色更加惨白,不见丝毫血色,呐呐一句,身体一晃,几乎跌落马下。
少时,陈忠麾下两个什长被押跪在地,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来的恐怖目光,那些人仿佛要把他俩开膛破肚、碎尸万段,吓得颤抖不已,不敢抬头。
“畜生!!”
“杀了他!!!”
人丛内响起两阵吼声。马纵横居高临下,冷冷地瞰视着那两人,道:“人死有很多种办法。但是这其中却有不少死法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若把你俩交给这些被你等杀了父母、妻儿的村民,恐怕轻则分肢拆骨,重则千刀万剐。你俩是想死得痛快,还是选择忠于你主,受尽折磨而死?”
马纵横的话很冷,也很残酷。但正是这残酷,令这两人明白到马纵横绝无威胁他俩的意思,他说得本就是事实,一个残酷的事实!!
周围的人丛里,喘出了一阵阵热辣辣的气息,令那两人更是备受煎熬。
“我说!!我说!!我只求痛快一死!!”其中一人,终于承受不了折磨,痛苦叩头叫道。
另一人反应稍慢,还未来得及张口,胡车儿便一脸凶神恶煞地伸臂把那人猛地揪住,往人丛内一甩。那人惨叫一声,瞬间只觉无数张魔掌向他抓来,一个大汉刚把他接住,立即按倒在地,周围不知多少人,撕扯着嗓子扑来,或是拳打脚踢,或是用利刃捅刺,那人只惨叫了几声,不过很快就听不见了。一条血琳琳的手臂,不知被谁抛起,刚好落到了马纵横的脚边。
这些死去家人的村民,俨然化作了复仇的厉鬼。
存活下来的那人,眼看那条血肉模糊的手臂,呼吸更加紊乱,牙齿不断地在打颤。
“冀城现在是谁做主?昨晚又是谁派你等来袭击陈家口的!?”
“禀禀大人!当下冀冀城!!”
“想痛快死的话,就别给我支支吾吾!!”
马纵横怒声一吼,那人被这一吓,倒变得口齿伶俐起来,急道:“是!当下冀城是由李进做主!昨夜!”
“李进!?此人不过是个一介马贼出身,凭甚把握大权!?”那人话还未说完,脾气暴躁的张横突然吼了起来。
那人似乎对张横极为惧怕,不敢怠慢,忙答道:“张将军有所不知。成宜被杀的消息,刚传回冀城,城内几个世族便立即推举李进为主。李进得到这些世族相助,遂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夺取大权。
昨夜,也正是那这些世族的家主暗中通报给李进,李进大怒,知道陈忠最是痛恨陈家口的人,便派他引兵来把陈家口给烧了,以泄心头之很。而且,李进还在城内布下埋伏…”
“该死的李进!!竟然如此狡猾!!我等差点中了他的奸计!!”张横再次打断那人说话,咬牙切齿地喝道。
“不,李进没这个本事。冀城王、庞、成公三大世族中,王家这些年来人丁单薄,而且王禀作反,所以昨夜我并无派人联系王家。至于庞家,在我护送大小姐逃出冀城的那一夜,已遭灭门之灾。如今冀城以成公一家独大,好几个小世族都以之马首是瞻。成公家主成公德素以老谋深算见长,这些年来随着王家人脉薄稀,表面上虽是依旧对大帅忠心耿耿,实则暗里却是在养光韬晦。我当时急于取回冀城,竟然没想到这点!实在是我的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