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福利院孩子。
于是白佩兰心微定,表情高傲的坐在榻榻米上,大有一副不开口的模样。
尤眠只一眼就能猜出白佩兰此时此刻的所思所想。
这群人难道现在还以为能用所谓的‘亲情’来桎梏住自己吗?真是可笑又荒唐。
于是尤眠没走,反倒又坐回了榻榻米上,脊背挺直,眸色沉冷。
卷曲的头发扫过他洁白的额头,微垂的长睫毛遮挡住几分琥珀色眸子,脖颈处露出的肌肤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下更显冷白。
端坐在白佩兰面前的男生气质出众,格外矜贵。
白佩兰嫉妒极了他这副没受过专业礼仪指导却也永远做的比白霖好的样子。
到底谁才是尤家的亲生孩子,白佩兰无数次在脑海中设想过将尤眠赶出去,只要这个人没有了,谁还会在乎白霖到底是聪明还是蠢笨。
都是因为他……
不等白佩兰的思绪继续下沉,尤眠的声音冷冷地从面前传来。
“白女士没求过人吗?”尤眠拿起放在自己面前的温热茶杯轻抿了一口,大有一副等着的状态。
白佩兰没想到尤眠竟然真的敢让她求他,一时间连端庄优雅的举止都忘掉了,蹙紧眉大声喊:“尤眠!你这是什么态度?”
尤眠撩开眼皮,嗒的一声将茶杯放回桌面。
他什么话都没说,但足以让白佩兰怒极的情绪回笼。
白佩兰没忘记今天来找尤眠的目的,一方面想让他收敛在节目里出风头的傲气,二来想让他替白霖出几幅油画。
“条件已经摆在这里了。”尤眠淡淡道。
白佩兰终于是再次挂上和煦笑容,她将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轻声说:“尤眠,我求你,我求求你了。”
“求求你给白霖画几幅油画,他不是你弟弟吗?虽然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互相帮帮忙有什么的?”白佩兰挂起小人脸,“求你,给白霖画几幅画,保证他能从初赛一路晋级到决赛。”
“如果能到金奖就更好了!”白佩兰的双眸瞪得大大的,里面的欲望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尤眠看着她这幅样子轻轻一笑,起身说:“知道了。”
白佩兰焦急地向前试图去拽他却没拽住,空抓了一把,她咧开嘴笑得粗鲁,“那你是答应了?好孩子,乖孩子。”
尤眠扬眉居高临下地否认,“不是,我只是说,我知道了。”
“知道你们的诉求是什么了。”尤眠从兜里掏出录音笔晃了晃,在白佩兰震惊的表情中依旧平静地说:“星辰杯结束之前都不要来烦我,否则我就把刚才那段话发出去。”
“至于白霖。”尤眠走到门边拉开门冷冷笑了一声说:“让他别打肿脸充胖子了,但凡他能把吃喝玩乐的时间放一点在画画上,都不至于连几张画都要偷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