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同带领四名侍卫驰马进了北衙,衙司将军余德迎接出来问道,裘兄不在义父身边,来此作甚?裘同回道,公公与皇帝在寢宫议事,稍后既来北司,特遣我先到此处候着,乃令我通知贤昆仲,务必在此处等候,有要事相商。余德说道,家兄清晨尚在北衙,后去荥阳府办事,不知义父有何交待。裘同笑道,余将军还是去荥阳王府请回余检责使。公公只交待吾等一行务必在此处等候,余将军还是等他老人家来过交待吧。余德不疑,连忙差心腹速去荥阳王府请回余洋。
余德请裘同堂上就座,献茶后问道,裘兄手下一兄弟手捧锦盒,不知乃何物。裘同笑道,此公公交待赏赐贤昆仲之物,先令我随身携带至此,此中何物,容兄弟卖个关子,待公公到时,自会谕晓。到时许叼扰余兄几顿酒饭。余德听后哈哈大笑,区区粗茶淡饭,只要裘兄赏光,吾当足备之。义父高升,我等皆随荣进,难道会让裘兄一人滞步不前?裘同笑道,彼此彼此。
余德所遣报信之人飞马跑进荥阳王府,门人等熟识北衙之人,不等通报皆放进去二门,二门通报里面。王府内长史崔斯正与余洋密议,听得门外通报,说是乃余德请之急回。余洋赶忙辞别崔斯,携众侍卫策马往北衙而来。行至半路,忽被人冲撞上前扯住马头。余洋正待发怒,急视之,见是南衙余霜心腹,乃惊问,汝何故蓬头垢面,身带刀伤?余霜心腹哭道,今薛霸、林奔不知何故,带兵围攻衙司,左监卫已被害,右监卫尚被困南衙,请大人速速带兵救之。余洋大惊,二人何故为之。余霜心腹回道,先是皇上身边人携旨招各统卫首领,不知何故欲斩杀左右监卫。余洋心中一凉,刚欲拨马奔南衙,思忖一时,乃仰天叹道,事泄矣,不知能否救吾弟。乃率众重朝北衙飞奔。
余洋至北衙,见门口甚无动静,乃问门人,谁在厅里。门人答曰,只裘大人带几名侍卫。余洋乃心定,顾左右说道,进厅里,非北衙之人,勿许言语,尽可斩之。众问其故,余洋叹道,义父危矣,可速救吾弟急去。
北衙厅内,裘同与余德相言正欢,忽听到衙前人喊马嘶,乃向捧锦盒之侍卫招手,又同余德说道,现可观公公之赏赐也。侍卫捧盒上得前来,余德也侧首过来,笑道,吾心甚急也。
只听见厅里脚步慌乱,刀剑齐响,余洋已冲至厅门外,见之疾呼,吾弟不可。余德一听,急急往一旁躲闪,只见一束寒光,擦脸而过。龙谦见一击不中,立即如影随形,手持匕首迅速追之。余德乃绕庭疾奔,急急躲闪。
裘同乃从盒里揪出余恩首级,高呼,奉旨诛贼,今首凶余恩谋逆已诛,只拿从犯余洋、余德,余皆勿问。余洋、余德定晴一看,果然乃是余恩首级,皆大哭。高喊,裘同小儿,今弑吾父,此仇不共戴天。乃率众追杀裘同等四人。裘同、龙谦人少,乃急忙边战边走,向衙后一哨塔退去。二人爬向塔顶,所带随从,尽皆被杀,只楼梯窄小,追兵人多却不得过。裘同苦笑对龙谦说道,今日吾与龙兄即刻殒命在此。龙谦说道,大丈夫身受皇恩,以死效之,夫复何求。
见众人将哨塔围之甚紧,又将箭急急射上来,裘同乃将余恩首级,抛之地下。冲下面喊道,吾等南衙北司,皆皇家亲卫,疆场兄弟,迫之何急也。况我等只应忠于天子一人,今余氏谋反,关我等何事,汝等欲效命余氏邪?北衙之人,见地上滚动之首级,确系余恩,又见喊话之人,系余恩侍卫首领。众皆骇然,纷纷闪开丈余。
二余见众人不肯上前,急令亲随急攻之,余洋亲自搭箭,朝裘同躲去。稍顷,裘同与龙谦皆中箭,裘同支撑不住,从塔顶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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