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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目相对,他突然开口说:“似乎每次我们单独相处就会用这样的方式,虽然很奇特,但是,也,非常有个性。”
我的脸又腾地一下红了,手忙脚乱地起身,却突然听见有人说话:“哟,你们这是玩哪样啊?”
我一抬头,正看见吴子同一手支着门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说着,同时,蓝美琪也站在门外,有些不自在地看着我们问:“你们,在干嘛?”
沈丛也从地上坐起来忙套上t恤,我俩同时想到了个理由异口同声地说:“我给他看看伤口。”“她给我看了看伤口。”
然后我们面面相觑地看向对方,吴子同吹了声口哨说:“嗯,这个理由很让人信服,我也觉得你们是这样,走吧,饿死了,快,肉让他们抢光了。”说着转身飞快地往楼下走,我整理了一下心情快步走出门,对蓝美琪解释说:“真的,只是看他的伤口长好没,你别误会,我先下去了。”说完我快步往楼下走。
坐在桌旁心里还是有些慌乱,一个劲地劝自己,不可以胡思乱想,不可以,他是蓝美琪的,他们会很幸福,我在心里碎碎念,一旁的柯凡叫了我两声我才反应过来,对面的吴子同一脸的坏笑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柯凡,她冲我另一面指了指,我一侧脸,这才发现服务员小姐来上菜了,我赶忙躲开,再看其他人,他们都用和吴子同一样的神情看着我笑,直到沈丛和蓝美琪走来落座,他们才轻咳着去各干各的事,吴子同拿起面前的酒杯来支在身前对大家说:“来来,各位患难与共的亲人们,为咱们能再聚一桌而干杯,为我们顺利到……”他说到这里立即停下,忙改口说,“等到和平而干杯。”
其他人也都举起杯子来,里面竟然是红酒,这下可满足了爱喝酒的几位的心愿了。
蓝美琪像个尽职尽责的女朋友一样给沈丛夹菜,沈丛推托了几次也并不起作用,为什么我知道?因为我一直看着来着,柯凡给我面前的碗里也夹了一筷子菜说:“来吧亲爱的,多吃些,这样好有力气当单身狗。”
我用眼角看向她,她立即也指了指自己说:“我也是啊,老楚也是,老吴也是,现在看来,就咱们三个,来来,咱们四个干一杯,你们几对别老是给我们扎心啊。”柯凡指了指其他几对说着,吴子同,楚河都端起杯子来,楚河对我说:“小马,不如咱们凑一对得了,他俩凑一对也不错。”说着指了指吴子同和柯凡。
柯凡立即笑起来说:“哎,你这个红线算是牵错了,我和老吴认识也好几年了,我们只能当朋友的,当时他心里有人,我心里也有,现在更不行了,他就像是我老哥一样,看见我就爱挑刺,还罗哩罗嗦的。”
吴子同也笑着点头说:“哎,对,没错,柯凡就是那种商界女强人,我也是,你想一山不容二虎,就算一公一母也只能是兄妹关系才能和平共处,不然,那就天翻地覆了,你总不想我们都变成伤残人士吧?”他指了指柯凡和自己,楚河笑着问:“没那么严重吧?”
柯凡笑着回答他:“比这还严重。”说完两个人又碰了碰杯,吴子同叫柯凡妹子,柯凡叫他一声哥,算是结了拜了。
楚河又向我看来,我忙摆手说:“楚哥,我们也结拜吧,这样最好,明儿个我就把头发剃了去,哎,许青慧,女出家人是不是也要在头上点上九个点点呀?”我问着正在和程宾说笑的许青慧。
沈丛立即向我看来,眉头就皱了起来,许青慧一时没听见我说什么,我就又说了一遍,这下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汪路路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就笑着说:“出家人都要点的吧,哎,你点成桃花型的,直接弄个纹身算了。”
许青慧点点头说:“出家人都是要点戒疤的,我就会,但还是得要得道高僧剃度才作数。”
我白她一眼说:“废话,我自己也会点,这不是问你呢吗?这附近的寺院不知道老方丈们在不在,也许明天出发前去一趟。”
许青慧这才认真地看向我问:“马央然,你不是说真的吧?”
我看着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当然是认真的,以前只是没功夫,现在倒是可以去做了。”我说着用手指摸了摸那个戒指,大家一时都不说话了,直直地看向我,柯凡突然悄悄把筷子移到我的碗前说:“那你既然要出家了,就不能吃肉了,这块红烧肉还我。”
我忙拿起筷子来夹住一口扔进嘴里说:“都放我碗里了还想拿走哪那么容易。”
四下众人都笑起来,许青慧有些失望似地摇摇头冲我翻着白眼说:“哎,就你这吃肉的速度,剃度了也是个花和尚,不,花尼姑。”
吴子同想了想问她:“哎,这个名号可以啊,花尼姑马央然,嗯,有个性。”
我拿起酒杯来一饮而尽说:“就这么着,明天我就先剃个光头,酒肉穿肠过,嗯,听上去不错,嘿嘿。”我笑着又去夹菜吃,却再不敢看别人的目光,吃了两口,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去检查一下车,再去找些补给,有没有人过生日的,我去再找个蛋糕来,好了,你们慢用,嘿嘿。”
我说着就离了席。
我几步跑出了餐厅,忍到门外才跌下眼泪来,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酒喝的有些猛了,可能是我真的考虑想着要当个出家人,可能,我又开始思念起某个人,或者,我开始恨自己的不坚定,心里有了一种背叛的内疚,可能,我还是怕。
我去检查了车子,一切都好,然后哑然地捶了自己脑袋一下,明明是人家才送来的车,怎么会有问题呢,我看着车上推放了一半的食物,水和医疗设备,转身锁好车门就在街道上溜达着,不时看见有市政公司的人在修理路边的公用设施就上去帮个忙,要么看见修复某个建筑物的时候上前搭把手。
然后就停在了一间空了的学校门前,然后信步走了进去,学校被大水冲毁了一小半,操场上还全是泥浆,教室的门窗都掉完了,我一间间地走进去,最终坐在顶层的教室里,望着开裂了一条缝隙的墙上还挂着黑板,黑板上用粉笔字写着值日班,下面是几个学生的名字,只是已经看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