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吧?”
“一半一半?”
引鸳疑惑地抬起眼:“二皇子所说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真的是,他确实喝酒了。”
秋君药笑:“假的是,他没有见过旁人。”
“陛下怎么知道他没见过旁人这句话是假的?”引鸳不解。
“因为朕刚刚说,怀疑他见过的人是推景秀入水的凶手——但很显然,不排除有一种可能是景秀还小,他在无人看护的情况下,脚滑自己掉进水里。”秋君药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所以呢?”引鸳似懂非懂。
秋君药摸了摸引鸳的头发,声音低低,带着笃定:“以景和那样的聪慧,怎么会想不到这种可能性?但是他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反驳,而是匆忙解释自己喝了酒的事实,这潜意识便默认了朕的说法,说明他其实知道景秀的落水并不是意外,一定是有幕后黑手。”
“哦!”引鸳不是傻子被秋君药一点,果然明白过来,赶紧道:“所以他之后说的没见过旁人、以及是无意间经过莲池的说法,都是假的。”
“差不多吧。”秋君药怕引鸳抱孩子抱累,从引鸳怀中接过昏睡的秋景秀,摸了摸秋景秀发烫的脸蛋,好像在摸一块刚刚蒸好的蛋糕胚,软软弹弹的,还带点烫:
“不过他求见母妃未果的事情,可能是真的。”
秋君药一边说着,一边探着秋景秀的体温,被秋景秀下意识蹭了两下,轻声呢喃:
“爹爹”
“唉,不管咋么说,还是可怜了我们的宝贝景秀。”
秋君药把秋景秀抱起来,轻轻拍着秋景秀的后背,秋景秀如同一个乖巧的白雪团子,趴在秋君药的肩膀上,似乎是感受到了来自君父的安抚,轻轻地握紧白嫩的小拳头,砸吧砸吧着嘴唇,下意识咬起了君父披散下来的头发,用这种方式来留下秋君药,不让秋君药离开,以期获取一些安全感。
秋君药无奈地任他咬,回头对来福吩咐道:
“即日起,给七殿下煎药的所有人,每一个都给我查清楚底细,但凡和大皇子和二皇子、四皇子有关联的人,都不许用。”
“还有,煎药的器具也要测试有无毒性,无论是碗、勺子还是药壶,都要严格地检查,不许见毒。”
“是。”看着秋君药严肃的神情,来福不敢怠慢,赶紧下去检查给秋景秀煎药的东西了。
“陛下,那些和几个皇子有关的宫女太监,要遣出宫去,或者是派到辛者库、浣衣局做苦力吗?”
引鸳走过来,仰起头看着秋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