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杨平安已经订亲了。”杨小镇告诉侄子,杨子安在镇上卖酒,就愈发的看不上各个村里的姑娘了,甚至连镇上的姑娘也看不上,虽然还没有一个镇上的姑娘看上他,他一心想和县城里的姑娘结亲,挣的钱都用来请那些媒婆为他找好看的县城姑娘了。
“这也太快了吧,婚期订了吗?”杨平安今年才十五岁,已经就订婚了,这在现代还在念初二的初中生呢。
“子安跟魔怔了似的,大哥只能把传宗接代的希望放在平安的身上了,婚期订在明年二月初。”
杨小镇庆幸杨子安不是自己儿子,不然非得被他气的吐血不可,只能说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王氏嚣张跋扈,其子做事也是不可理喻。只是有点纳闷子安转变的太快了,“子安只读了两年书,就认为自己特别的了不起了,他以前也不这样啊。”
“嗐,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和活法,况且家里还有阿爷和大伯夫妻俩,三叔也不好去管啊。”
杨子安做事过于好高骛远也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罢,这又不关他什么事,他心里也对此毫无负担,最好杨子安是一辈子都这么不切实际,打着光棍,让王氏操心着才好呢。
“谁说不是呢,”杨小镇叹了口气,这养儿子要是不孝顺、不听话,还真不用多生,容易气的心肝疼。“这事告诉你阿奶吗?说不定你阿奶能有办法呢”
“不提也罢,阿奶已经随三叔搬出来了,就不要再去惹王氏这一家子了。”杨标让杨小镇不要多管闲事,这可能也是精致的利己主义,以自己的利己主义为核心,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虽然杨子安并不具有一定的生活品味和高智商,但这并不妨碍他跟王氏一样想将自己的利益达到最大化。
“可是,不去提醒一下,我心里不太得劲,”杨小镇摇摇头,王氏无理取闹的功夫自己是见识过的,如果一味地想提醒杨子安不要这么不切实际的幻想,脚踏实地的,好好找个合适的对象结亲,过好这一生,可能结果反而适得其反了。
“三叔总不能找到子安哥,苦口婆心的劝着让他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找一条适合自己走的路,别左顾右盼,不要去贪图不属于自己的生活,也不要误入乱花迷了眼;就算能让子安哥明白如何坚持,好走的路上景色少,人稀的途中困苦多,不要随意盲从,忌一味跟风,坚守好此时的一切,才能看到接下来的人生美好的风景。”杨标嘲讽的说道。
让杨子安懂得如何放弃,本身就是他自身的条件有限,那么属于他的终究有限,跟他说让他去放弃繁星,才能收获黎明,他现在已经钻了牛角尖了,怎么可能通过劝说就能做得到让他放弃坚持这么久的东西呢。
“嗯,说的也是。”杨小镇点头,这一点来说,杨平安比他的哥哥要务实的多,做事也更踏实些。
“哎呦喂,这不是杨标吗?听说是我很厉害的堂弟啊。”就在叔侄俩正打算回家去的时候,碰到了不想遇到的杨子安,“三叔也在啊?”他左右看了看,见杨小镇担忧地看着自己,“三叔,不要露出一副为我好的表情,这样让我觉得很是恶心。”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杨小镇连忙摆手,知道因为杨平安的订婚,让杨子安很是崩溃的,但这是他自找的,不是没有人上门结亲,是他自己嫌弃别人不是长得黑,就是腿有点短的,反正是怎么都能给相看的对象挑出问题来,当着姑娘的面就说了出来,也是诸如此类的很多作派,才让方圆百里的人都不愿意再去找他结亲。虽然不赞同他的所作所为,毕竟是亲侄子,作为叔叔还是要说好话进行开导的,“姻缘这东西也要讲究缘分的,以你的这么好的条件肯定会找到配你的好姑娘,不需要太过在意时间的。”
杨平安可就比他要聪明多了,也有自知之明多了,他长的没有杨子安好看,他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是历经流年的寻常,更是风雨中的依赖。
“子安哥,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真正能帮你的,永远只有你自己。”杨标不想跟他发生冲突,他可能受了自己弟弟订婚的刺激,整个人暴躁的像要吃人的老虎一般,现在是完全看不出一点正常的思维在的。
很多事情都是在你经历了人生种种变故之后,才会褪尽了最初的浮华,以一种谦卑的姿态看待这个世界。但自己并不想跟杨子安说这些,还在思考着该怎么跟他说,才不会激怒于他,就被杨子安一拳打了过来,杨标直接被打倒在地上。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教训起我来了。”杨子安怒吼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今天不打死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又挥拳过来,刚才那一拳被打,是因为自己没有防备,这再一拳过来,杨标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并反击回去了。
“你以为自己是谁,但凡有什么事情不如意的,就可以动手打我来出气了?”杨子安被杨标一拳打中了鼻梁骨,鲜血直接从鼻孔里流了出来了。
杨标没有停止,又往他身上猛踹了几脚,这狗东西还委屈上了,自己一家子被他娘欺负的都成什么样了,所以将原主残留的愤怒一股脑的发泄出来,拳拳到肉。
杨子安觉得人生是很苦的,而且整个嘴巴都是苦了吧唧的,因为这几天遭遇了诸多不顺,他心里有股火正无处发泄,今天看到杨标立马就决定好好打他一顿来泄心中的无名之火,可是自己只打了他一拳,剩下的时间都是自己被杨标揍,很是恼火,想爬起来回击,可是瘦弱的杨标狡猾的像只滑溜溜的泥鳅一样,自己怎么都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