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过了,七七过了,年也过了,赵瑾砚在家陪着唐昭乐养胎。
赵府与靖亲王府已是分了家的两户人家,靖亲王妃时常在两边走动,爱去哪边吃便去哪边吃,因着唐昭乐在,她跟大儿子的关系越来越好。
只不过碍眼的孙裳玥,整日出门,见谁都不顺眼,穿的衣裳也是鲜亮的颜色,也不看看人家刚办了丧,就她特立独行,标新立异,花枝招展,好似在庆祝。
赵瑾砚不当一回事,唐昭乐却不得不管,她是主母,管得就是家宅,当即让展嬷嬷去训话,若是不听话,主母有处置妾室的权利,到时候丢脸可别怪人没提醒。
孙裳玥从小被宠大,谁不是宠着她惯着她,对着展嬷嬷便直接道:“她一个乡下人,算什么东西!真以为麻雀变凤凰,就以为自己真是凤凰了,也不看看盛京城是谁的地盘!”
展嬷嬷沉声:“孙夫人以为是谁的地盘!”
孙裳玥“哼”一声,转身走人。
展嬷嬷当即去汇报给唐昭乐,唐昭乐皱眉,谁的地盘,孙家的地盘不成!
公爹的事她知晓与孙府有脱不开的关系,当即叫人绑了孙裳玥,她要当街行家法。
十来个丫鬟,当即撸起袖子,拿上绳子开始绑人。
孙裳玥在赵府没人撑腰庇护,第一次如待宰的羔羊,被人强行按住身体绑在凳子上,抬出赵府门外。
有人给唐昭乐搬了椅子,有附近住得近的达官显贵,也有看热闹的下人,还有送东西的百姓,熙熙攘攘开始走近看热闹。
这热闹不是谁招的,是孙裳玥嘴巴不停的尖声骂人,招来的热闹。
待围观的人不少,唐昭乐坐到门口,喝一口茶,眼眸凌厉的看着下头的女子。
展嬷嬷道:“盛京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嫡小姐,竟不知守孝,守礼节,整日穿得花枝招展,喜气洋洋,半点家教礼数都无,实在是顽劣不堪,目中无人至极,才不得已教训一番。今日,不尊主母,又口出狂言,当街教训也是叫她深长记性。”
“上家法。”
家法就是藤条,有行刑的婢女,“啪~~”一下,就叫孙裳玥惨当即叫出声,衣衫裂开。大骂:“贱人,你敢打我,不得好死!”
“啪~~”
“啊!贱人~~”
“啪!”
“……”
唐昭乐淡定观刑,众人指指点点。
她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最好传开去,孙家越丢人越好。
“贱人,生个儿子没屁眼,我诅咒你生不出孩子!”
唐昭乐本就有这个担忧,怕自己辜负赵瑾砚,被人诅咒,她重重放下杯子,冷声:“打,给我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