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樽酒脸色发白,滑落的血液衬托的女人更加悲凄。
竭力想挤出一个笑容来,到后来却比哭还难看,尽力压抑了,还是听出了细微的哭腔:
“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挣扎着站直腰身,身形却踉跄一下,静静的走到门口,又顿。
眼睑低垂,再一次偏头看向君离颜:“我会带着大花来…”
听到大花君离颜这才施舍般看向了秦樽酒,女人见得到了回应,脑海中的冲动与感动翻涌着,
而君离颜却只说了一句话:“秦樽酒,我会处理掉傅余年。”
秦樽酒对于她突然说出的,上下不衔接的话有些疑惑,语调恍然道:
“然后呢?”
君离颜看的分明,秦樽酒的眼神里有来不及掩饰的错愕迷茫闪过。
“你会告诉傅余年吗?”
僵持的时间像是只有几秒,又像是有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樽酒感觉,
她在问自己,傅余年和君离颜,你选谁。
面对这个问题,秦樽酒只觉得欢喜,
君离颜觉得秦樽酒再抬眸望向自己,眸色间仿佛染上了些许暖意,
霎时让君离颜觉得有些不明所以,秦樽酒温婉笑道:“不会。。。”
“我从来。。。都没有选过他。”
秦樽酒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许久未曾修剪的指甲嵌入掌心。
秦樽酒说的所有话,君离颜皆是嗤之以鼻,没有选择他?
自己是为谁而死?自己为谁挨过鞭子?自己拼命得来的道具,又为什么皆交于他手!
君离颜不再言语,驱人意味明显,直直戳进秦樽酒的心窝。
内心悲楚,呼吸略沉,眼里盈满了难过,张口欲言,思虑,又止。
她做了这一切,利刃已经刺入,伤口早已流血,
她解释不了,也无法解释,秦樽酒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刚刚踏出病房门,秦樽酒却又哭又笑起来,
眼神忽暗忽明,低声呓语着什么,凑近了细听,这才明了:
“她说从未拿我当过攻略目标,她也爱我…她爱我…”
“错的一直都是我…”
“是我…是我辜负了她。”
医院惨白的白炽灯下,若是有人看见,便能发现瘫坐在走廊地板上的女人。
眼白里遍布血丝,不知是喜悦或是悲伤的表情无不让人疑惑,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秦樽酒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寂静无声的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