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宋关行将门轻轻关上,不吭声了。
薄峤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自己迟早被宋关行吓出神经衰弱。
宋羽河睡着自己的床,薄峤也没客气,洗漱完后就去了宋羽河房间睡觉。
薄峤本来觉得没什么的,但一躺在床上,那独属于宋羽河的味道就弥漫鼻息中,让他根本睡不安稳。
宋羽河在这床上睡了一下午,床单上还残留着那股淡淡的玫瑰味,像是小钩子一样一点点往薄峤心里钻。
宋羽河很喜欢玫瑰香,但又不能时常闻到,有一次和向玖随口说了一句,向玖鼓捣了好多天,特意给他做出了一瓶玫瑰香水。
宋羽河本来觉得像他哥那样天天喷香水太过骚包了,但那玫瑰香太纯粹,更何况是向玖亲手做的,他便高高兴兴收下,每天在手腕上喷两下,能保持一天。
现在床单上全是那股香水的余香,搅和得薄峤睡不成个好觉。
薄峤翻来覆去睡不着,宋关行搬着凳子坐在门那也是一直没睡,倒是宋羽河没心没肺的睡得舒舒服服。
第二天一早,宋羽河打着哈欠从薄峤房里走出来,嗅到房间一股饭菜香,含糊着道:“先生?”
等到他抚开眼睛,发现宋关行正在厨房幽幽看他。
宋羽河莫名心虚,乖乖地喊:“哥哥,这么早啊?”
宋关行根本没睡,他瞪了宋羽河一眼,道:“过来吃饭。”
宋羽河本来想喊薄峤,但见宋关行眼睛都绿了,只好颠颠跑过去吃饭。
宋关行不怎么会做饭,但架势很足,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他盛了一碗粥放在桌子上,宋羽河抿了两口,小心翼翼地说:“哥哥,这是薄峤做的吗?”
宋关行:“……”
宋关行瞪他:“都是白粥,你怎么就喝出来是薄峤做的了?”
宋羽河小声说:“先生做粥会放一丢丢糖和陈皮,我吃出来了。”
宋关行气得不行,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冷着脸吃自己煎糊了的蛋和吐司,坚决不碰薄峤那厮做的东西。
宋羽河吃完,左看右看不见薄峤,终于没忍住:“哥哥,先生去哪里了?”
宋关行酸溜溜地心想:“先生先生,叫得可真好听呐。”
酸归酸,他还是如实说了:“早上六点会出发回公司了,再喝点,喝完我们也回去。”
宋羽河皱眉:“他都没和我说。”
光脑上也没任何消息。
这哪里是刚刚确定关系的相处方式?
宋羽河正在那郁闷地划拉光脑,突然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薄荷:醒了吧?给你做了粥,公司有急事我先回去了,处理好了我就去宋氏找你。】
刚刚还在满身黑线的宋羽河顿时春暖花开,高兴地回消息。
【宋南瓜:好啊好啊,那我等你。】
他发完后看到自己的ID,又看到自己的ID,总觉得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