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郭家壮挺脖子道。
张奇迹顾帅帅和石小军也怒目瞪着大民。
“我不敢?”大民撇着嘴,看看旁边的同学,拉住就往外推,“走!走!都走了!”
同学们害怕,没几个敢留下来的,纷纷往外走。
张奇迹拦到大民身前:“你干啥?”
大民猛地推了张奇迹一把,张奇迹踉跄一步险些摔倒。
石小军上前扶住张奇迹。
郭家壮气得脑袋发涨,上前狠狠给了大民一拳,打在大民后背上。
“呦呵!他妈了个比的!敢打我!”大民举起巴掌扇郭家壮,被郭家壮躲开,大民又追上去打,顾帅帅伸腿绊了大民一脚,大民身子旁,一个重心不稳,“哐当”趴在了地上。
“小比崽子!”大民顾不得疼,挣扎着边起身边伸手抓顾帅帅,张奇迹又从大民身后来了一脚,踹在他腿弯子上,大民还没站起来又“扑通”跪地上了。
同学们也不走了,都在边上看热闹。
大民站起来,又气又臊,呼呼喘着粗气,也不打人了,推开面前的同学直奔后面的货架,抬起一脚踹翻了一个货架。
“呼啦啦”一声,货架上的货全散落在地。
大民又疯了一样去踩地上的货,“噼啪”作响。
张奇迹几个上前一块抱住了大民往外推,大民抓住机会拳头起起落落往张奇迹几个身上招呼。
同学们有的有点儿害怕了,在旁边劝架,一个劲“别打了别打了”地喊。
张奇迹几个奋力把大民推到了屋门口,双方都没有功夫说话,力气全用在了身上。
大民眼看自已要被推出屋外,伸手薅住了石小军的头发,一使劲把石小军甩到了一边,又伸手揪住了郭家壮的耳朵往外拽,郭家壮疼得大叫,松开了大民。
郭家壮气得眼睛都红了,冲出屋跑到厨房拿了菜刀又冲回来,大叫着举菜刀就要往大民身上招呼,被两个同学给抱住了腰。
张奇迹看到这一幕,松开了大民跑到郭家壮身边,抱住了郭家壮,顾帅帅也忙上前,从郭家壮手里抢菜刀。
郭家壮哪里肯松手,只瞪着大民骂:“操你X的乌龟!砍死你狗X的!”
大民看着郭家壮发疯的模样,有点儿怂了,又不甘示弱,远远地指着郭家壮:“还想砍我?我让你砍你敢砍不?”说着伸脖子往前凑,又不敢凑太近。
这时,突然一个棍子落在大民头上,一声闷响,大民疼得捂头,还没反应过来,棍子又落在他胳膊上。
张奇迹转头看,是对门老太太拿着一条木棍在那挥舞。
老太太也不说话,咬着牙把棍子往大民身上打。
大民挨了几下,跳开去,看着老太太:“你个疯……”没说完,又把话咽了回去。
老太太又追上去打大民,大民忙拨开挡路的同学逃跑了。
顾帅帅从郭家壮手里拿下菜刀来,张奇迹把他拽到屋里。
同学们默然不语,帮张奇迹他们收拾地上的货。
张奇迹从地上捡起那次老太太想要的彩色文具盒,出了屋,走到老太太面前,把文具盒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看了一眼张奇迹,伸手接过文具盒,把手里的木棍给了张奇迹,双手抱着文具盒转身往院外走,边走嘴里边念叨:“给俺孙女去……”
张奇迹看着老太太的背影,心里又感激又有点儿难过。
“这奶奶还挺猛。”旁边一个男同学笑着跟张奇迹说。
张奇迹看看那男同学,问:“她是咋回事?是不是脑子有点儿……那个……”
男同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