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本来就有点咳嗽。”
孟水意忙给他倒了杯温水,“吃过药了吗?”
“白天吃过。”他接杯子时,顺手握了她的手,不容拒绝地,指腹的茧磨着她。
待气息平缓,柏舟才继续说:“生我气可以,不理我可以,但是不要再装作陌生人,好吗?”
她那副陌生的神情,实在太刺心。
示弱卖惨对孟水意百试不爽,她心中一片柔软,萌生愧疚之意,“对不起。”
“没提前跟你说,是我的错,我怕你介意,水意,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做得自私了,以为她人在国外,便是置身事外,于是为了一己之利,瞒着她。
梁倩慧当时也跟他说,现在不告诉她,只怕东窗事发,覆水难收。
生他几个月的气,还是轻的了。
柏舟一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肩窝上,叹息般地呢喃:“水意,我很想你。”
要不是知道她无恙,要不是走不脱,当时他就想亲自去趟康奈尔。
当面解释,总比苍白的文字好。
终于把她盼回来了。
热气喷撒在她的耳廓,惹起一阵痒,她缩了下脖子,终于回过味来——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被你拿捏?”
她想反将他一军,为什么那么难?
他语塞片刻,笑出声:“所以,你自导自演这一切,为了拿捏我?”
孟水意被他笑得心也在颤,“我没有,我气还没消呢,你就是仗着我心软,说这些话来哄我。”
“水意,你太好哄了。”他亲亲她的脸。
在第二个吻落下前,她腾地站起来,“我是该硬气点,吃完这碗饺子,你就走吧。”
她这个反应,在他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他笑意不减,重新操起筷子。
她给他煮的份量不少,速冻饺子的味道不过如此,因是她亲手煮的,他很给面子地吃完了。
孟水意收了碗筷,“慢走,不送。”
柏舟一点不气,“可以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吗?”
“再说吧。”
他仍不走,“你不说,我可以亲自去tz景观找你。”
孟水意睨他,“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装出可怜样,我就不该信你。”
或许是屋里没开暖气,空气凉的缘故,他又咳了声,“但我确实不知道你和黎司洋认识。”
她舀了勺槐花蜂蜜,用温水冲开,塞到他手里,再挽起袖子洗碗,“我和他交情不深,普通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