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鼓励她,也是想让她找点事情做。
“试一试,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咱们侯府不是有藏书阁吗?虽然那里的书我们做侍妾奴婢的不能随便拿,但你可以帮着她们打扫,打扫的时候顺便看一看兵书。”
“小侯爷之前也给我了几本兵书,我都看完了,你有空拿去好好看看。”
巧儿用力地点头,心里又高兴又期盼,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看书,一定要想出好点子帮到春荷。
……
一连几天,裴景诏都在军营中忙着练兵。
军营中间的空地上是一个比武场地,中央是一片沙地,四周用粗大的绳索和木桩围起,形成一个临时的擂台。
擂台周围,早已坐满了新来的士兵、老兵和将领,他们或交头接耳,或凝神屏息,等待着比武的开始。
鼓声突然响起,沉闷而有力,回荡在空旷的军营中。
陆陆续续的有士兵上场,新兵不服老兵,老兵要给新兵颜色看,双方都在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随着裴景诏的一声令下,双方贴身肉搏,打的难舍难分。
正看着场上激烈的比试,有将领过来跟裴景诏说,在外头给他办事的另一个侍卫六福也回到了军营,裴景诏便叫停了比武,让云生、六福和一众将士们一起绕圈跑步。
最近北川的东南西北四大军营就要比武,其实也就是其中最强的南军和北军要争个第一和第二,南军统帅是裴景诏,北军统帅是孔堰。
军营里,裴景诏和新兵跑了十圈后,回到营帐里喝水,一旁的云生跑的双腿又酸又软,嗓子冒烟,他气喘吁吁地问:“小侯爷,咱们这么练,已经一连练了好几天了,要不,歇一歇?”
裴景诏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云生:“西军和东军不足为惧,北军统领可是孔堰,他是将门之后,本就厉害,上次赛龙舟又输给了我,这次还不得卯足了劲儿要赢我?”
说着,裴景诏看了看云生,又看了看六福,说道:“你看看人家六福,也是跑了十圈,怎么没叫苦叫累,你还是欠锻炼!”
六福咽了咽口水,他哪里不累,只不过包袱太重,他要时刻保持形象,就算是又苦又累又渴,他也要保持风度,心跳可以乱但是发型不能乱,呼吸可以乱但是站姿不能歪。
云生不屑地斜着眼睛瞪了一眼六福,明明是个大男人,偏偏喜欢用那些胭脂水粉,涂的一张脸煞白,像是死了好几十年还没腐烂还没死透的死男人一样。
他无法理解六福为何会有这样的嗜好,往旁边挪了两步和他拉开了距离,以此来表达心中的鄙夷。
裴景诏将汗湿的衣裳一把扯下来丢在了地上,他身上的汗水顺着肌肉的沟壑慢慢往下流,流到了腹股沟,最终消失不见。
他简单擦了擦精壮的身子后,问六福:“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六福说:“北军那边,剑术、枪法、弓箭都有在练,阵型演练主要练习了方阵、圆阵、楔形阵,骑术练习了马上射箭、马上格斗……”
裴景诏越往下听,眉头皱的越紧:“看来孔堰这次真是花样百出,我们不能再懈怠了。”
“云生,六福,你们带着他们继续练。”
云生一愣,听小侯爷这语气像是不会和他们一块儿练了,问道:“我们?小侯爷不带着我们一起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