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于祗就当着江听白的面把他的卡放进了包里。
闻元安见她愣了两下,“怎么了?你晚上又有案子要忙?”
她们已经习惯了于祗被律所一通电话或是一条微信突然叫走这种事情。
“没有,走吧。”
她们躺在按摩床上做护理的时候,闻元安边看着昨晚群里消息边问,“你昨晚和龚序秋在一起啊?”
陈晼嗯了一声,“一早就又被他妈派人请走了,比狗鼻子还灵。”
于祗摇头,“龚夫人也够有意思的啊。”
闻元安又说,“还有更有意思的呢,她上次跟我妈说,陈总配不上她儿子。”
“啊呸!”
陈晼激动地直接坐起来开骂了,“我配不上龚序秋?我配不死他我!我配他一千七百个来回带双拐弯儿的!排队追我的人比他寿命还长!老娘死三百年也还是个艳鬼。”
“行了你就消消火儿吧你,”闻元安拍了拍她的床,“我当时就说伯母你错了。”
于祗问,“然后呢?”
“我妈让我把嘴闭上。”
“”
她们做完一系列高端护肤流程已经快到十一点。
于祗下楼时打了个长哈欠。
陈晼问她,“江听白还没回家,你睡得着?”
“大不了就再吃安眠药,我还不信这个邪了呢。”
陈晼突然摸了摸她的头。
于祗往后缩了缩,“干什么?”
“我看你的头痒不痒?”陈晼笃定地说,“恋爱脑要长出来了。”
“”
于祗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就是习惯了旁边躺一个怪香的男人,睡觉搭子你能理解吗?”
陈晼“喔”了好长一大段,“理解,谁不喜欢被窝里藏个江总。”
“”
于祗人刚到大厅,就看见一辆车牌很眼熟的黑色ulsanne开了过来,等她走到门口时,车上缓缓迈下来一道极清俊挺拔的人影。
有微凉的夜风穿过路边的杨树末梢,途径江听白西装的下摆,再吹到于祗耳边时化成震耳的心跳。
真的有人端明到连风都偏爱他。
于祗的脑海里闪过许多无关紧要又旁逸斜出的画面。
藏在书柜深处奥赛教材泛黄的一角,她折起来的时候被江听白敲了下手。
他说,“这一题远远超出了你粗浅的理解范畴,不要记。”
于祗很不服气的,“您说话能委婉点?”
“不行。”
她中考体育考试最后一个跑完,于祗坐在操场上,小腿没有任何征兆地开始抽筋。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江听白,蹲在地上把她的腿抬起来放在他膝盖上,手法非常熟练地给她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