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蛰伏的野兽渐渐苏醒,岑烟呼吸急促起来,她压抑下自己的情绪,心里却止不住地想——
好可怕。
她胸口的心跳噗通噗通一下又一下,吵得她好像再也听不见其他的东西。
晏然川忍了忍,微凉的指尖将她纤细的手腕攥住,“检查得如何?”
岑烟不想暴露,于是口是心非,“和别人比差远了。”
他眯眼,“别人?”
她笑了起来,一缕发丝缠绕在脖颈上,整个人看上去带着股轻浮,女人抬起手,指尖在他胸膛上轻轻划过,“你不会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被我养的人吧?”
岑烟尽量轻浮,不想让他瞧出什么。
像是一桶冰水猛然浇在沸腾的岩浆上,滚烫一瞬间冷却,什么也不剩。
晏然川唇角有向上的弧度,眼底笑意却未达眼底,“是么?既然不满意的话,那就早点休息。”
身上的香味慢慢散开,晏然川起身,慢慢离开了卧室。
门一关上,男人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在别人眼里视若高山白雪的男人面上完全是理智的丧失和不堪。
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他这才离开。
不是第一个么?
晏然川眼底挂上几分讥讽的弧度,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下贱,竟然会自取其辱来到这个地方。
和别人一样被她弄?
他看向四周,所以那个男人也在这里留下了痕迹,也会看到那样诱人的她?也会听到她那样勾人的嗓音?
他们也会发生些什么?也是,没有人在她面前把持得住。
他垂眸用余光看了眼证据,自嘲地想,连他也不例外。
暧昧的气息完全散尽后,岑烟才松了一口气,她闭上眼就想到那骇人的温度,赶紧站起来去浴室里将手清洗干净。
抽出纸巾擦手的时候,她看见了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不堪的模样,比晏然川也好不了多少。
她像往常一样护肤看书,但手里总是有奇怪的触感。她该抵触的,但并没有那种感觉,倒像是心里有什么密密麻麻地往上钻。
酥麻。
是蝴蝶,振动着翅膀疯狂往外飞的蝴蝶。
床头柜上点着的香薰摇晃着昏暗的火光,映得女人眼底一片昏暗。她抬起手,在黑暗里看了一眼,脏了。
心脏好像还是没能平复频率,在寂静的夜里疯狂跳动。
幸好岑烟白天运动过,要不然以那天的兴奋状态来说兴许会失眠一整个晚上。
她早上起床,已经习惯了有人给她做饭的日子,径直坐在餐桌前坐下。刚吃了一口,听见响声,晏然川走了过来,但只是坐在一旁喝咖啡。
他衬衫挽上去一截,腕表闪着细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