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谁,原来是被鬼面选中的种子!”第一时间面对牧云的黑衣人,面色中带着惊骇,但是旋即,那惊恐的面色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脸的戏谑之色。
在其看来面前的小子,充其量不过是一只脚踏入先天的武者,纵然自己身受重创,却也不是这个小子可以揉捏的。
“不知死活!”牧云知道对方自忖实力强大,不可能对自己说什么,当下心中一寒,身形晃动,竟是冲着面前的黑衣人扑了上去。
“哼!虽然你是鬼面选中的人,可若是惹恼了我,照样杀你!”黑衣人声音冰冷,目光生寒,口中虽然狠,但是心底深处却是有着几许忌惮之意。
毕竟鬼面看重的人,除了其之外,谁动谁死的规矩,始终不曾被打破过。
不过这一次却是这小子,自己找上门来的,这也让黑衣人心中多了一丝底气。
身形一晃,手中黑色长剑递出,似乎自己面对的就是一个傻小子,自己根本不需要耗费怎样的力气,而就在此时那看似蠢笨的傻小子,双臂抖动,一黑一白两道锁链破空,白色的锁链缠绕在黑色的剑体之上,黑色的锁链却是向着黑衣人飞射而来。
“嗯!生死链!”看着那飞出的黑白两色锁链,黑衣人的眼中满是惊诧,不过这诧异一闪而逝,随之而起的却是深深的震撼,众所周知,阴阳谷的功法,向来都是两人同修,而如今这小子竟然一人修生死。
到了现在竟然还安然无事,这不能不让黑衣人心中好奇,同时对于其在鬼面心中的分量更多了一丝顾虑。
然而此时明显不是顾虑之时,一双锁链飞出牧云的身形并无丝毫的停滞,相反那略显瘦削的身形,依旧一往无前,那一双目光更让黑衣人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
“该死!”在不妙的感觉升起的那一刻,黑衣人的手中长刀抖动,一股真气迸,竟是连带着那缠绕在上面的白色锁链,向着另外一条黑色的锁链横扫而去。
然而此时牧云的身形已然近在咫尺,一拳挥出更在虚空之上带出了一道白色的气浪。
“这小子!”原本还想看看没有了武器的牧云能够出怎样的攻击,却不曾想,这小子的真正杀招,竟然只是那一双拳头,看着那带出白色气浪的拳头,黑衣人本能的想要躲闪,因为唯有躲闪才能避开牧云的一击。
毕竟自己受创的身躯,若是硬碰硬的话,根本扛不住牧云那狂暴的一击。
“迟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衣人那想要躲避的身影,牧云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身形竟在瞬息间加,那拳头带出的白色气浪更是出了声声呼啸。
“好快的度!”黑衣人心中感慨,眼中却只有那快接近的拳头。
嘭!沉闷的声响中,黑衣人本就遭受重创的身形,倒飞而出,那抛飞的身体,更是重重的砸落在身后的树干之上,然后坠落地面。
“鬼面在哪?”牧云急跟进,一脚踏在了黑衣人的胸膛之上,冰冷的目光中杀机闪现。
“我小看了你!”黑衣人嘴角溢血,身上密布的裂缝血水溢出,如白纸般的面庞之上,一双带着不甘的瞳孔,缓缓放大。
“死了!”看着那逐渐放大的瞳孔,牧云的心头一惊,连忙俯下身去,黑衣人已是气息全无。
“该死!”牧云暗骂,一双大手,却是毫不犹豫的伸向了黑衣人的身体,快的摸索着,不出所料,一个黑色的储物袋,落入了牧云的手中,而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让牧云心头一惊,连忙将手中的储物袋收起,随后一路向北,飞奔而去。
“死了?”玄青衣出现的时候,看着那已经气绝的黑衣人,眉头微皱,黑衣人身上的东西已经不在,究竟是谁拿走了那卷功法?这让玄青衣皱眉,若是落在玄甲卫候选者的手中也就算了,若是落入北邙山五鬼的手中,一旦唐王震怒,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牧云可不知道自己为玄青衣惹出了多大的麻烦,此时的他一头扎进山林中,一路往北,自己的手中已经有了玄甲卫的令牌,至于那功法,自己却是顾不上了,如果说在不知道柔然公主身份之前,牧云一定不会放过那争取功法的机会,可如今只要一想到那阴谋的所在,想到那柔然公主身旁的四名练气士,牧云的心头总有着一种不安的感觉。
如牧云一样一路往北的不在少数,功法虽好,但是想要在悠=有限的时间内获取,远不如先加入玄甲卫来的实在,更何况出身于一字并肩王府的薛烈,对于那所谓的功法,可以说压根就没看上,此时既然已经夺到了玄甲卫的令牌,自然也是一路往北,只求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回羽林校场。
白恩的身影,同样在快掠动,尽管白恩的心中对于那功法志在必得,然而有限的时间,却让其不得放弃心中的坚持,先加入玄甲卫再说。
快的奔跑,若清风掠动。
然而下一刻薛烈的眉头皱起,身旁的一切,似乎隐隐中带着熟悉的感觉,这让其有种不好的感觉,树林深处的白恩同样察觉到了不妙,止住了脚步。
而与此次同时在那树林深处,一身黑衣的少年,同样止步,乌黑长浮动,身上丝丝缕缕的杀机溢出。
而此时在那姬水之畔,牧云蹲在了河边,俯身间捧起了一汪清水,送入口中,而就在此时,一股莫名的心悸袭来,让牧云的心头为之一颤,那清澈的河水中一身麻衣长袍的身影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仿若呆滞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的后背。
“出来!”树林中,薛烈满头红飞扬,冰冷的声音在山林中回荡,很明显自己被困入了迷阵当中,想要在第一时间破阵,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到布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