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祝念慈成全了他的愿望,他掌心通红,痛得蜷缩起手指,冰冷的神情和远在首都的闻越有点异曲同工的意思,让他显得十分不近人情。
“有病,”他绷着脸骂瞿既明,“这种话都敢说,真当我好骗吗?”
瞿既明却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带着满身紊乱的信息素和危险气势笑得温文尔雅,说:“这种事有什么好撒谎的,宝宝,你不信的话,可以马上跟我去登记结婚,重婚可是犯法的。”
那声呼唤让祝念慈心中一痛,鼻腔条件反射地发着酸,险些就维持不住强撑出来的完美表情。
他很明显地皱着眉,嗤笑道:“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瞿既明的信息素弄得他心烦意乱,总觉得自己身体里的那些抑制剂正在逐渐失效——过高的契合度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它总是让oga失去对自己身体和意志的掌控权。
而alpha只是沉沉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低声说:“那当然是我疯了,乖乖,你知道我从电梯出来,看到你带着这一身的信息素和别的alpha有说有笑时是怎么想的吗?”
他眼中的嫉妒几乎不加掩饰:“乖乖,我后悔了,当初让你留在我身边,他们要是想动你,我就先把他们都杀了,再给你一个永久标记,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你这几年和别人拥抱接吻的时候,有没有一刻想起过我?”
最后一句话宛若从天而降的审判之剑,将祝念慈死死钉在了永远无法越过的高台上,尖锐的痛楚如影随形,重新燃烧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抬手,重重推开了瞿既明。
“我早就忘记你了。”
瞿既明重重地撞上墙壁,神情没有改变分毫,他嗅着鼻尖甜丝丝的橙花香,那些强行被理智压抑着的欲望愈发蠢蠢欲动,令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停留在祝念慈水红的,微微肿胀的唇上。
但是不行,他死死攥着拳,口腔里尽是血腥气。
刚才已经是没控制住了,再来一次,祝念慈恐怕会直接搬家。
因此他克制着自己紊乱的呼吸,闭了闭眼,哑声一笑,说:“那么乖乖,你再继续待在我面前,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些什么——信息素紊乱症发作是什么样的,你比我清楚。”
没有比这更赤裸裸的威胁了,祝念慈后颈条件反射般地发凉,冷冷瞪了他一眼后径自转身离开。
砰!
门被人重重甩上,瞿既明苦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颤抖的手指拂过银质雕花,在早就习以为常的生理痛楚中神志清明,橙花香甜丝丝地钻进鼻腔,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有多久没闻到过了?
每个辗转难眠的夜里他都如饥饿的游荡野兽般穿梭在偌大的公寓中,试图从每一个角落里寻找祝念慈残留下的痕迹,时至今日他的大部分个人用品都堆在了祝念慈的那个小小房间中,总是不死心地想从衣柜和妥善收起的被褥中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橙花香。
可哪里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