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前后不过五丈,站在门边就能将内里情形一览无余。
白榆顺着白止锋利的视线看向床上的白术,面中微微讶异。他方才明明穿戴整齐,可现在却是衣衫半解,正懒懒散散地坐起身系着腰间的裤带。
白术此刻又来添油加醋,她更加自弃地满脸无畏看回白止。
“你又来做什么?”
“他怎么在这。”白止咬牙切齿道。
“你不都看到了。”
白榆的手臂被一股巨大的握力牵扯,她吃痛得脸上划过一抹异色。
“白术,给我滚出来。”白止加大了声音,却狠戾地定眼瞧着白榆,“知不知道违背师门是什么后果!”
“师兄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白榆捋了两把胸前的长发,挑起了蛊人的眼眸,绕过他往外走,“我们出去说吧。”
白止的手停滞在半空,顷刻,愣愣收了回去。他又瞥了一眼白术,对方正恬不为意地看着这边。他转身跟了出去。
身前十尺之隔,她飘曳的素色长裙随风摆动,乌丝散满背脊,晨光打在她的发顶竟散发出金光。竹林间有了她的身影,有如世外桃源一般,美好又醉人。
视野之内不再见那林间小屋,白榆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白止慢慢走近她,脚尖相触。他的身形完完全全将她遮挡。
“星儿,我来给你送药。”他掏出腰间荷包里的一个葫芦状小陶瓶。
“不必,白术都会给我。”
白止的脸色瞬时沉郁,拳头紧握。
“为什么”
白榆浅浅笑起来,伸手覆上了他的拳,轻轻摩挲。他的指节攥得更加惨白。
“因为他爱我。”
话音落下,周围没有一丝声响,就如绷紧的弓弦,离爆发只差一瞬。
她指腹下的拳突然松开,反握住她的手腕,白止眉心跳动,威意惧人。
“你为什么要管我?”她反而笑得更灿烂,“你也爱我吗?”
“星儿,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