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说没有,这声音一听就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越宿心里干着急,又没法直接开口问,觉得这人怎么比蓝芙芸还会折腾。
蓝芙芸就是白磬,白磬就是蓝芙芸,“白磬”只是她的一个假名,她的真名就叫蓝芙芸。
“我记得你是有公司的是吧?”越宿问道。
“我要辞职。”晏言原来的公司有严重的拖欠工资行为,他本来就没打算再干多长时间,只想着要把一期的资料压在手里,等公司把缺的工资给他,他再找点活干。
谁知,还没等他找到下一份工作,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能不能跟我说说为什么?”越宿问道:“你是个成年人了,凡事不能再冲动行事,如果这是你一时冲动做下的决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没想过要后悔。”晏言看着桌子上的那本笔记,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可他却觉得自己现在很精神,思路也很清晰。
“我进巫山,是想要找一个人。”
越宿半天没说话。
想进山找人的委托人他不是没受理过,可没有一个像晏言似的要亲自上阵找人。
都是一句话带到,一笔钱打过来,一沓照片拿到手,没有哪个这么死心眼。
“弟弟,你找人的话,也没必要亲自踏进这滩浑水。”越宿顿了顿。
“这里头的东西,可比你想象中的复杂多了,你第一次进巫山的时候,你忘了没有,你们这个程度的惊险对于我们来说这只是比较简单的一环,等你真进了里山,那个程度,不是一下就能接受得了的。”
“越哥。”晏言喊了一声,“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还是想要加入你们,进入这个行列。”
他想要知道,当年那场进山活动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的父亲又在哪里,他想试试看,能不能拨开那层迷雾,再次踏上父母走过的路。
越宿不知道该说点啥好,他自己进山是因为家族影响,也知道这条路虽然来钱快,但是不好走。
这一个两个非得一门心思地往里头扎,到底怎么想的?
他没法理解,也没法劝说,只能叹了口气,说道:“你做好心理准备,明天或者后天你到这个地儿找我。”
晏言连忙找纸笔记下来,道了声谢。
“你可别冲动。”越宿说。
“我觉得我现在很冷静。”晏言回道。
“挂了吧,你是不是没休息好,回去躺会儿吧。”越宿说道。
晏言“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开始订机票。
很快,晏言来到了越宿告诉他的地址。
这是个荒草丛生的大院子,近河靠水,约有半亩,从外面看去显得一片荒凉。
院子中间有一个三层小楼,墙皮干裂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晏言觉得这地方要不是越宿说,他都不信这人会住在这种地方。
他一推门,大铁门发出沉重的“吱呀”一声,头顶的铁锈“扑簌簌”落了晏言一头。
“晏哥!”有个娇俏的女声从楼上传过来。
晏言抬头望去,楼上窗帘是黑的,一眼看去,乌漆墨黑啥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