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和郑氏此时面无血色,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事实到现在已经很清楚了,李宏宇并不是一个好色之人,因此岂会恃强****她们?这是傻子都能想通的问题。
“杨氏、郑氏,本官问你们,你们对此可有话可说?”孙祥知道大局已定,于是面色一沉,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后冲着杨氏和郑氏喝道,准备结束这场惊动了万皇帝的闹剧。
“民妇……民妇……”杨氏和郑氏顿时吓得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求助似地望向了何羽。
可惜何羽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他此时已经乱了方寸,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秦月和柔儿竟然还没被李宏宇碰过。
望着脸色苍白、大汗淋漓的何羽,李宏宇的嘴角不由得闪过一丝不屑的冷笑,很显然何羽只不过是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而已,在公堂上的言行事先被人安排好了,一旦发生计划外的突发事件肯定就不知所措,阵脚大乱。
“说,奸夫是何人?”见杨氏和郑氏一时语塞,孙祥再度一拍惊堂木,指着杨氏高声喝道,“难道你非要逼得本官对你动用大刑?”
“大人,杨氏怀有身孕,不宜对其动刑?”这时,立在公堂一侧的杨昊不动声色地开口说道。
说着,杨昊望了一眼赵欣,他的这番话自然是赵欣先前授意他这么说的,至于目的何在他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显然不仅仅是体恤杨氏而已。
“污蔑临考举子,惊扰圣驾,罪无可恕,如果其不老实交待罪责的话那么本官唯有对其动用大刑。”
孙祥闻言冷笑了一声,神情冷峻地盯着瑟瑟发抖的杨氏说道,古代可没有女犯有身孕就不能用刑的规定,是否用刑全凭主审官来裁断。
如果案子不重要的话那么主审官通常都会网开一面,等女犯生产后再对其施以大刑,可一旦案情严重那么没有哪个主审官会慈悲地等女犯生产。
至于女犯腹中的胎儿如何只能怪女犯自己了,在百姓们看来这是女犯自己造的孽,与主审的官员无关。
李宏宇瞟了一眼跪在一旁的何羽,只见何羽在得知孙祥准备对杨氏动大刑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脸上充满了担心。
见此情形李宏宇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何羽虽然可恶成为了被人诬陷他的帮凶,但对杨氏腹中的胎儿还是无比关心,虽然这跟杨昊断言杨氏怀的是男胎有关但也流露出了父爱的天性。
“来人,杖责杨氏三十大板,本官要看看她的嘴有多硬!”见杨氏沉默不语,孙祥冷笑了一声,从面前桌上的签筒里抽出一支令签扔到地上,高声喝道,“本官就不相信找不到那个奸夫!”
随着令签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几名如狼似虎的差役立刻涌了上去,把杨氏拖到了堂前按在了地上,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裤子脱到了膝盖处。
官府打板子当然要打在屁股上了,其中还有羞辱之意,岂会让受刑人穿着裤子受刑?万一裤子里垫有东西的话这个责任谁负?
啪的一声,众目睽睽下,一名差役抡起手里的水火棍重重地打在了杨氏的臀部,立刻浮现出了一道血痕,疼得杨氏不由得惨叫了一声。
紧接着,立在杨氏另外一侧的差役随即也落下了手里的水火棍,杨氏再度惨叫了起来。
望着眼前的一幕,郑氏的身子一软就瘫在了地上,孙祥连杨氏都打了板子更何况是她?单单看着杨氏受刑就使得她心惊胆战,如果水火棍打在她的身上那么岂不是要疼死了。
“府尹大人,不要打了,小人愿招,小人愿招。”
见郑氏瘫倒,何羽的脸上流露出绝望的神色,他知道大势已去,很显然郑氏的心理防线已经崩塌,等下肯定会如实招供,因此见差役抡起水火棍准备打杨氏第三板子,下意识地就扑了上去,把杨氏护在身下后向孙祥高声喊道。
“你说,杨氏腹中胎儿是何人的?”孙祥闻言冲着行刑的差役摆了一下手中止了刑罚,然后不动声色地望着何羽问道。
“回……回府尹大人,小人内人腹中怀的是……是小人的骨肉!”何羽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咬牙,吞吞吐吐地回道。
听闻此言现场顿时一派哗然,不仅听审的百姓就连堂上的孙祥和三位三法司的堂官也感到颇为意外,万万没想到杨氏怀的孩子竟然是何羽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孙祥拍了拍惊堂木使得嘈杂的现场安静了下来,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何羽问道。
“回府尹大人,是有人给了小人一笔钱,让小人诬陷李解元的。”何羽闻言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跪在地上以头触地,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去年十月中旬,何羽在赌场里输了一大笔钱,就在赌场的打手们凶神恶煞地向他逼债的时候,一个名叫虎哥的****大混混给他指了条明路,让他帮其做一件事情,不仅可以免了那笔赌债而且事后还能得到一千两银子,安排他们去江南生活。
走投无路的何羽一听还有这种好事,自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天上不会掉馅饼,因此既然能得到如此高的酬劳事情肯定也不会简单,需要拿何羽老婆杨氏的名节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