螣蛇扔回死域再也不能出来。
可如果白知秋在生我偷腥的气……
当时天时地利人和样样条件具备,尽管我对易道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那晚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极开心的,易道并没强迫我。做了便做了,后不后悔都没用。如果白知秋怪罪,我就一人承担后果,只请求他别迁怒易道。
决定好了返回屋里,刚坐回到沙发上拿出手机要给易道打电话,忽然头顶的灯猛地扯了一下,四周一片漆黑。
见外面也是一片漆黑,我纳闷极了,澳门这个城市居然也会停电?
正摸索着想走到床头,找酒店的电话问问前台是什么情况,门外突然传来阵清脆的门铃声——
“叮咚——!”
极安静的空间里极突兀的一声响,惊得我浑身打了个哆嗦。
应该是方怡,她回来得真及时,再晚片刻说不定会被困在电梯里。
半晌定下神我拿着手机照亮,摸索着朝门口走去。
方怡很着急,按得门铃持续不断地叮当作响。
“来啦,表着急。”我大声喊着,走过去。一边在心里埋怨方怡性子太急,还要我这个刚大哭一场的人将就她的脾气,这算什么闺蜜?
摸到门前,打开锁拉开门。就在打开门的一瞬间,门铃的声音嘎然而止。
可门口空荡荡的,昏暗的应急灯光映着猩红的地毯,哪里有方怡的影子?
刚才被白知秋挤得满满当当的脑子猛的一惊,清醒不少,我下意识地将门猛地关上。
“叮咚!”几乎是同时,门铃声再次响了起来,清脆而急促。
不会是变态趁停电出来捣乱吧?
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大声朝门外喊:“走开,酒店有监控器,我会报警的。”
就听见一道小男孩的抽泣声在门外响起,很轻:“助けてください(请帮助我),呜呜呜……”
踌躇片刻,我将眼睛贴到猫眼上朝外面看去。
门口站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头上带着顶棒球帽,身上穿着白衬衫和背带短裤,双手揉着眼,呜呜地哭着,看样子好像是被停电吓坏了。
开不开门呢?我有些犹豫。
不是我冷血,实在是之前碰到过太多奇怪的事,把我吓得连思维都不像正常人了。这孩子表面上看去没什么异常,但谁知道是不是个怪物。
“哦多桑(爸爸),哦佳桑(妈妈)……”小男孩的哭声越来越大,听得人怪心疼的。
想了想,猛地一跺脚,将门拉开。
不就是见过几次鬼么,用得着这样草木皆兵,把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留在门外?
可门口空空如也……
刚才明明看到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口的。
我心头有些不安,正要再次将门关上,刚才那个站在门口的小男孩突然从拐角处转出。背对着我,也不怕撞着东西,就那么后退着飞快地走了过来。
这孩子八成不是人!
我想关上门,但用力一推门只晃了晃,根本推不动,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用力顶着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