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姐继续说:“后来,这里原本一开始也没有封,直到在11楼住院的病号一个接着一个死亡,原本整个医院还以为是传染病流感啥的,但检查以后病人的尸体上都一切正常,直到最后再也没人敢要求病人住11楼,据说现在那里是给阴人住的地方。”
我闻言以后顿时大吃一惊,王二狗此时问我堂姐:“那么,要是去了那里会咋样?”
堂姐说:“要是去了,呵呵,那就别想活着出来了。”
啊?听到这里,我感觉四周都是天打雷轰的,于是我赶紧对我堂姐说:“可是刚刚我去了啊。”虽然我以刚刚王子辰他们说的话推断出,我的身体并没有去,只是我以魂魄的方式去的,但我还是心里有些膈应。
堂姐闻言很是疑惑地问我:“你是怎么去的?”
于是,我就把刚刚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堂姐闻言先是松了口气说:“既然你刚刚没有踏出电梯,那你就没事,如果踏出去,就必死了。”
我听到我堂姐这么说,我悬着的心也顿时放了下去。王二狗这时又问:“难道你们都没办法破解吗?”
我姐说:“要是能破,早就破了,反正上面那些东西没人招惹它们,它们也不会主动跑出来害人,现在待在那里被我们医院伺候着,就跟养小鬼一个性质。”
王二狗说:“类似魏梓森他的那个装鬼的罐子?”
我堂姐点了点说:“差不多吧,不过这可比魏梓森养的普通小鬼难对付多了,那女的死后又一直化身厉鬼害人,被她害死的人灵魂也都留在那一层,因此那一层阴气也很重,进去以后沾染上,想不死都难。”
王二狗明显是被吓到了,而我也是心有余悸,刚刚要是我再好奇一点,迈出电梯,那么我现在可能就已经交代在那里了。
王子辰此时问我姐:“那么,那个女人的死因是什么?你着吗?”
我姐说:“当时法医检查她身体上一切正常,没有刀疤啥的,也没有检测到其他人dNA,因此认定她是自杀的,但是事情我一直都觉得不简单,直到后来跟她治疗的医生一个接着一个死,死的同样是莫名其妙。”
王子辰随后说:“那关于11楼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
我堂姐说:“只知道那么多,而且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上去了。”
王子辰点了点头,而此时,他的手机正好响了,是他爸,也就是王警官打来的,王子辰就按下了接通,等通话完毕后,王子辰对我们摇了摇头说:“俺爸说他单位忙,暂时来不了了。”
我堂姐说:“那咱们现在就下楼吧,带好东西。”
我和王子辰以及王二狗闻言就都坐起了身,换了身衣服,然后背上我们的背包,和我堂姐一起走出了病房,在临下楼的时候,我还刻意拐到了楼梯道上,顺着楼梯上到了十楼,就看见通往十一楼的楼梯直接被用砖头和水泥给砌死了。
我们四人就坐着电梯下了楼,随后到了一楼经过护士站以后,那些护士见到我堂姐都纷纷问好。
等我们出了骨科大楼,就还像白天那样往左拐一直走,等走到头以后再往右拐,就是我们白天去的那间停尸房。
这时我看见,在房间的大门门框顶上,贴着一张和以往我用的黄符不一样的符,但是这个我知道,是镇魂符,毕竟白天刚发生过控尸事件,这些镇魂符也是为了镇压这里的魂魄邪祟啥的。
随后,我堂姐就拿出钥匙打开了停尸房的大门,我们越过门槛一进去,果然又是一阵阴冷,冻的人瑟瑟发抖,王二狗则边走边左顾右盼,全程走在我们中间,这样有我们三位高手在会有安全感,毕竟白天他可是真的差点被吓出心脏病。
整间停尸房的柜子上,全部都贴着和门口差不多的镇魂符,只不过不一样的是,这些镇魂符样式明显比外面那张要小上一号。
等我们走到了校长的停尸柜前,随后我堂姐就伸手将柜子给拉了出来,只见校长还是被黑色塑料袋子裹着,紧接着袋子被拉开,就见校长还是那副惨白毫无血色的脸,而这次它的额头上却也贴着一张符,这个符又和刚刚那些镇魂符不一样,这一张则是镇尸符。
王二狗这时就问:“贴上这些符就没事了吗?”
堂姐摇了摇头,说:“只要不把它们揭下来就没事,俺和俺弟是兽匠,他王子辰是木匠,而我们能做到的要么困住它们,要么只是杀那些阴尸而不除根,真正要彻底破解,还得他们赶尸一脉的。”
王子辰说:“等有时间叫俺朋友蒋肖,他应该可以把它们根儿灭了。”
王二狗说:“哥,那你那个朋友现在在哪儿?”
王子辰说:“他给他老家四川嘞,等俺明个通知他过来就中。”
王二狗“嗯”了一声,随后我们四人继续看着校长这贴着镇尸符的尸体,这就在此时,我无意间发现校长那苍白的脸部,有一点点微微凸起的褶皱。
我赶紧说了一声:“慢,等等~”
我堂姐和王子辰王二狗两人非常疑惑地看着我,我则伸手在校长的脸上摸了摸,结果我这一摸不要紧,就发现我一触碰到那道褶皱以后,褶皱那块直接……破了……
我更加怀疑我的猜测了,于是我直接捏住褶皱破掉的边,将校长的脸揭下来了一大块,然后我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只见校长的脸皮下,竟然是另一张年轻的面孔,虽然有些血肉模糊了,但我还是能看出他的大概年龄,大概三十来岁左右。
“改头换面!”这话几乎是被我喊了出来,王二狗这时就问:“谁改头换面?”
我说:“不是咱们生活中说的改头换面,是他们画匠一脉的手段,这个所谓的换面,其实就是真的把脸给换了,比如让画匠画一张脸。”
王二狗说:“画家啊,这怎么跟神笔马良一样?”
王子辰在听到王二狗这么说就先说道:“画家个鸡毛,他们画匠也是匠人,平日里用的是一根画笔,能画骨画魂啥的,主要就是远在湖南的吴家一脉。”
我也点了点头,表示王子辰说的是对的,王二狗也看出个所以然来,因此他就没再问,而我此时就说:“不过他这个换面,和以往的不一样。”
王二狗问:“哪里不一样?”
我冷哼一声说:“有没有可能,这人根本就不是之前的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