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容锐和贺佑钦离开的时候,两个人似乎又亲近了一些。
至少厉容锐是这么觉得的,一个人能跟你聊起他的母亲,他过去的经历,难道不是一种变相的认同?
然后在他跟着贺佑钦上车准备一起回厉丰的时候,贺佑钦的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
“厉总,我下面还有点事,这里已经是市区了,您和姚秘书一起走?”
“……”
“就这样了,晚上记得去接存焰,再见。”贺佑钦礼貌地笑了笑,关上了车门,然后车子绝尘而去。
一同被赶下车的姚秘书推了推眼镜。
“他这是什么意思?”厉容锐的语气饱含控诉。
“贺总肯定把您当做朋友。”姚真肯定道。
厉容锐眯着眼看他。
“只有对亲近的朋友才会这么不客气。”姚秘书理智地分析。
厉容锐脸一僵。
“别担心,我已经事先安排了车子,您看车子已经来了。”
敢情姚秘书早就料到了贺佑钦的想法,连车子都安排好了,还一路跟在后面?
“姚真,我是不是该给你加加工资?”厉容锐侧头看着他。
姚真想了想,“那就谢谢您了。”
厉容锐没有直接回厉丰,关于临海区的开发案他还要和几个负责人见面,特意空出早上的时间不过是为了陪贺佑钦去看看他的母亲。
公事谈到一半,姚真收到了一个短信,出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大好。
厉容锐开完会,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问他“什么事情?”
“袁竟惟在监狱里自杀了。”
厉容锐一顿。
姚真继续道,“他情节严重,按规定是不能取保候审的,这半个月都被关在里面。但是刚刚有消息说,袁竟惟自杀已经送到医院抢救了,不知道救不救得回来。”
厉容锐的眉头皱了起来。
“您还好吧?”姚真问。
“我觉得他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和袁竟惟认识了这么多年,虽然对方一直有在伪装,但某些方面厉容锐是不会看错的。“他一直都想好好活,活得比别人都好,这样的人是不会随便自杀的。”
“可是他这次栽了大跟头,甚至被控谋杀,有可能终身监禁。难道不会想不开自杀?”
厉容锐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不会。”
厉容锐合上文件,“袁竟惟肯定想活,可是他死了对其他人更有好处。”
“这件事的背后还有其他人?”
厉容锐放松身体靠进椅子里,“我一直不认为凭袁家的两个人就能搅出那么大的风雨。”
“会不会是赵三爷?据说之前就是他保了袁竟惟。”
“就算是,他也不会让人抓住把柄。赵三爷德高望重,出了这种事情他会下不了台。袁竟惟这次进去他就没有伸手。”
“那赵三爷之前为什么要保袁竟惟?”
“这个我也想知道。”厉容锐敲了敲桌子,“你继续盯着这件事,留意袁家那两个的情况,特别是袁复立,这个人很麻烦。”
姚真点了点头。
“好了,我该下班了。”厉容锐低头看了眼手表,“差点忘记了!”
“什么事情?”姚真推了推眼镜,他不记得公事上还有什么需要紧急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