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泽盯着苏有容的房间看了一夜,没有发现丝毫异样,几乎要忍不住怀疑自己那日是出现了幻觉。
玄空极力劝说顾行泽换张脸去找苏有容,不比趴在房顶上吹冷风强?
他说的嘴都要干了,顾行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次日清晨,苏有容起床,出去转了一圈儿,就提回来了一堆新鲜菜蔬和肉。
早饭是蔬菜粥加香喷喷的半肉包子。
许久没能好好吃一顿肉的顾家众人吃得心满意足。
院子里都是自家人,众人总算是能放松片刻,畅快片刻。
吃过早饭,苏有容就让顾行旻挑了两个机灵的去城门口守着的,一旦发现不对,立刻回来禀报。
转头,她又叮嘱众人道:“在家里没事,但出门在外要小心谨慎,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别忘了,我们后面可还咬着一只疯狗!”
众人刚放松下来的神经顿时又绷紧了。
不过片刻,苏有容就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滴水不漏。
顾行泽想起议亲的时候,媒婆对苏有容是夸了又夸,大家闺秀、娴静温柔、小心谨慎、孝敬贞顺,宜室宜家。
但看见她现在的模样就会发现,什么娴静温柔都和她不沾边,她根本不是个传统的大家闺秀。
但她站在那儿,看过去的第一眼就会看到她。
她身上有着一种凌厉的,仿佛可以刺破天空的张扬的生命力和行动力。
而正是这份生命力和行动力让顾家众人得以被庇佑。
顾行泽紧紧地盯着苏有容。
苏有容挥退听吩咐的下人,一个人站在院中,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清风乍起,带来街上隐约的喧闹和淡淡的花香。
她猛然回头,直直的看向房顶!
空空荡荡,只有两只鸟儿在屋檐上蹦了蹦,展翅飞走了。
难道是错觉?
苏有容皱眉,找了个借口让顾行旻上去查看。
“大嫂,什么也没有啊。”顾行旻道:“上面都是苔藓,没有你说的被风吹上来的绣帕。”
“可能是被吹到别的地方去了,你下来吧,小心些。”
苏有容觉得,可能是自己这段时间精神太过紧绷,才会产生时刻被人盯着的错觉。Μ。
又看了一眼屋顶,听见屋里顾母叫她,这才转身进屋。
倒挂在屋檐下的玄空连连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将军,你实话告诉我,夫人是不是和你一样,从小习武是个武功高手?”
顾行泽动作轻盈地落在地上,淡声道:“告诉下面的人,要是被发现,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玄空一凛:“是!”
“怎么样?”顾母焦急地问苏有容。
苏有容放开陈氏的脉搏,又轻轻地抚了抚她高耸的肚子,感受了一下胎儿的活动:“弟妹是突然开始疼的吗?”
陈氏白着脸点头:“突然就抽痛起来。大嫂,孩子没事吧?”
“没事,就是太累了。”苏有容安抚的朝她笑道:“突然放松下来才会这样。你别怕,这儿还算是安全,我们多休息几天再走,你也好好的养养胎。”
“只要一天就行了,我能撑住。”
“你能撑住娘和玲儿也撑不住了,别逞能了,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