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吗?我们二人在这里等着你,为什么不将我们置之死地,形神一齐消灭咧。kunnoils”
接着又向鹰儿道:“你那神火金花这个时候可以还他咧。为什么反不动手了?”
鹰儿闻言,把手一扬,只见一粒满布金星的火珠脱手而出,直向杨文秀打去,才到眼前,便化成一片烈焰,挟着无数金花当头罩下。
杨文秀一看,正是自己在舍卫故城收来旧物,只光华愈烈,又有一股檀旃香味,不由又惊又喜,心仗寒云禅师不在身边,对方是个孩子,功力未必太深,也可以一下夺来,连忙行法一收。
谁知那邪法完全失效,不但没能收下,那神火金花反被激动威力,立即暴涨,光华大盛,一下将他罩定,首先是那四十九朵寂灭金花,围着一绞,那具肉体立碎,接着诸天神火向上一合,所有残肉碎骨,完全烧着。
鹰儿一见正在高兴,拍手笑道:“原来这魔崽子也不过如此,横吹了半天,一下便完,看来不如那妖妇值钱咧。”
田婉又嗔道:“你先别高兴,这鬼东西伎俩决不止此,还不快些留神,当心人家弄鬼,把你这两件佛门至宝抢走咧。”
正说着,忽闻一股腥秽之气,触鼻欲呕,空际蓦然飞洒了一天血雨,直向那神火金花罩去,两下才一接触,神火金花光华忽然一敛,杨文秀又复现身。
适才遁走的殷好好也浑身赤裸,半云半雾站在空中大叫道:“这两件至宝已被我用万载天蜃赤葵所污,你还不赶快收下。”
那杨文秀应声道:“这就快到手咧,你可别放这两个小鬼跑了。只等把这两件至宝一收,我便须把两人带去,细细收拾他们,打了小鬼,少不得便会把那些老鬼引来,只他们一到我那天外神山,拿上一两个,那话便好说咧。”
妖妇媚笑道:“你先别拿稳,还不赶快先将这神火金花收下来,一迟惊动附近老鬼那就难咧。”
接着,猛见那杨文秀在那神火金花之中,倏然把手一招,那片神火便缩成栲栳大小,金花每朵也只剩碗口大。
鹰儿说声:“不好”。随即行法一收,那二宝虽然徐徐飞回,却无法融成一处,离身还有七八丈便停在空中,好似有什么吸力吸住一般。
他正在着急,那杨文秀又桀桀一笑,大喝道:“神火金花本我故物,为什么还不回来?”
那二宝便向杨文秀一缩,但只去得尺许,又停住,猛听空中有人曼声道:“无知蠢魔,这两件佛门至宝已经寒云禅师收回补炼过,也是你们这等淫秽之气可以污染的吗?”
一声说罢,只觉檀旃香味聚起,诸天神火倏然暴涨,烈焰大盛,那寂灭金花也发奇光,随见空中现出一个绿色蒲团,上面端坐一个紫衣女尼,把手一指道:“尔等还不速回那冰山魔窟去,少时那干天混元紫气一经飞到,再有这神火金花一同罩住便难脱身咧。”
那杨文秀、殷好好二人仔细一看,来的正是宝树夫人苏慧如,不由切齿怒道:“你这贱贼尼胆敢口出大言,须知我那盟兄石坤早要寻你算清旧账咧。”
接着破口辱骂秽语四出,苏仙子却毫不动怒,只微笑道:“善哉,善哉,拔舌地狱正为尔等而设,我原为渡脱此间众生而来,想不到已有大力者,事前布置,既如此说,那你两个等着便了。”
正说着,鹰儿已经不耐大喝道:“苏老前辈对尔等一片婆心,竟敢这等无理?那便是尔等死期到了。”
说着一指空中神火金花,二次又向杨文秀涌去,那旁立妖妇殷好好忙也将身边一个人皮口袋一拍,血雨又复飞出,但这一次却大失效用,才一出手,便被神火烧尽。
二魔一见势头不妙,相互一打手式,便待遁走,猛听田婉娇叱一声道:“无知左道妖人,这时想走已经迟咧。”
一声喝罢,便见紫光一闪,那一片干天混元罡气,已从天空飞下将二人连那神火金花一齐罩定,那片紫光看去非常柔和,但一经罩定之后,立转强烈,并现无数银色细丝,便似一片紫绡笼着一篷银雨向两魔打下。
那神火金花,在紫绡之中也分外显出光彩,两魔一被罩定,便上下飞腾冲闯不已,无如外有干天混元紫气,内有神火金花,便夹着两极磁气所化光丝,饶得两魔神通广大,已经炼成不死之身,又分合由心也闹了个手忙脚乱,厉啸连声,却再也冲不出来。
鹰儿和田婉两人见已将两魔困住,这才一齐向苏仙子叩拜施礼,苏仙子笑道:“可喜你两个今日竟达成了这样一场功德,但这两个老魅一时还无从除却,只好少时再说。”
说着,那诸天神火已与外面的干天混元紫气融合成一片强烈银光,两魔也似已不支,在一片银光之中,被那四十九朵金花簇成一团,渐渐翻腾不得,俱各瞪着一双凶眼向外看着,一脸惨厉之色,非常难看,似在无边痛苦之中,正在煎熬着。
田婉不由偎向苏仙子身边道:“这两个鬼东西不是已经不动了吗?我曾听师父说过,这诸天神火和干天混元紫气两极滋气精英本来同出一源,如果融为一体便再厉害的魔头,也必被内外夹攻炼化,何况还有寂灭金花,也是一件有名的降魔法物,既已将他们困住怎么偏就除他不得呢?”
鹰儿也道:“看这样子,这两个老魔头的不坏魔体,便不被寂灭金花簇碎,也必被这混元紫气和诸天神火所化银光炼化,难道他们还可以遁走不成?”
苏仙子满脸不忍之色道:“你两个哪里知道,这两个老魅久已经过地水风火诸劫连四九天劫全逃过几次,这两具魔体确成金刚不坏之身。便有这几件佛门降魔至宝,一时岂能将他炼化,不过这样一来,他两个所受痛苦,却绝非诸劫可比,这内外夹攻的活罪,简直在鼎镬刀锯之上,难以形容,我如非要等一个人来,真不忍再看下去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