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亮歉意的说:“我是心里有事。”说着,黄亮从口袋掏出钱说:“你自个先去吃饭,然后先去旅馆住下来,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等我回来再来找你。”
王红菱看看钱说:“不要,我有。”
黄亮眼一斜,强行把钱塞到王红菱手里说:“今后既然要跟哥哥在一起,哥哥的就是你的。”说着,就一指不远处的旅馆说:“等会你吃过饭就住那里,我可能明天才能来看你。”
王红菱看到黄亮沉重的样不安的问:“是出了啥事了?”
黄亮看看王红菱着急不安的样,笑笑说:“你丫儿,别管闲事,快点去吃饭吧。”说着,黄亮疼爱的拍拍王红菱的肩膀:“晚上睡觉把门关好,别到处跑,等着哥哥回来。”说完,就急匆匆朝家走来。
可走了很远回过头,黄亮看到小妹妹还站在那里看自己,看着她孤单单的样,他心里一疼很不放心,就快步又走回来训斥道:“你怎么还不去吃饭?”
“我能跟你去办事吗?我……我不想一个人呆。”王红菱哀求的看着黄亮的眼睛说。
“你呀!”黄亮心里一急,气恼的拽住王红菱:“今后必须听话,走,我带你先去吃饭,真是的。”
黑山镇麻立厚家出了事,黄仁礼很快也知道了,就在黄亮拽着王红菱去吃饭时,也听说了这事的管家就急匆匆跑来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当听到又是红衣女侠刺杀麻立厚烧了他的宅院,便不由让黄仁礼想起两年前发生在他家的事,一勾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苦痛经历,黄仁礼心里就充满无比的憎恨和悲痛,也让他不由这么推断,两年前,那个赵大海被打成重伤失踪后,不久,红衣女侠就对郭大鹏的大公子和他家老二下了手,如今,天道会被取缔,赵大海刚被通缉,红衣女侠这时又冒了出来干出来这样的事,难道红衣女侠真与赵大海有关联?一会,当黄仁礼忽然想到儿子这几天的表现,他的心就跳的要命!儿子这几天瞒着自己带着家里的伙计可是去了几趟赵家河,每次回来都是心事重重的,难道他心神难安就是与赵大海与赵家河有关?一想到这些,黄仁礼的心就痛的受不了,当确信儿子这些日子每次回来都很不安确是与赵大海有关时,他这些天对儿子刚刚回暖的心顿时又冰冷下去,他真懊悔当年不该娶黄亮的母亲,和赵家河那种人家结亲,更不该生出这么一个不懂事是非不明的孽障。
第十七章(3)
“爹,你怎么啦?”就在黄仁礼躺在炕头捂住胸口心里忍受着煎熬时,黄亮回来了,进屋后他看到父亲很痛苦的样,以为是二叔的事情让他这样,就担心的上前抓住父亲的手打量着他说:“爹,既然这样了,您也就别再难过了,你可要注意身体啊!”
黄仁礼闭上眼睛良久不说话。
看父亲这样,黄亮更着急问:“你心口又疼了是吗?”
黄仁礼仍闭着眼睛,很长一会问:“这些日子你让根牢驾着马车你们到底去哪里了?给爹说实话。”
黄亮瞧父亲的神情,心里升起一丝疑惑,难道父亲这样与自己有关?迟疑片刻,他说:“我不是说了去二嫂那里了嘛。”
“可根牢给我并没有那么说,难道是他在给我撒谎?”黄仁礼睁开眼睛看着儿子,一会问。
黄亮额头冒出冷汗:“爹……爹,我是去了赵家河,光算表哥他们……”
“够了!别在我面前提起他们的名字!”黄仁礼顿时怒不可遏,哆嗦着身子痛苦的闭上眼睛,一会长长叹口气:“儿呀!为父是作了什么孽啊!……唉!你这些日子干的事情,爹总是不想面对现实,不想和你把话挑明,哼!可你小子却以为爹真的是老糊涂了,黄亮,你是黄家的公子哥,你难道真要和那帮暴徒勾搭在一起吗?”说到这里,黄仁礼想起来自己的老二,就心痛的说不下去了,冲儿子摆摆手:“你去吧,爹爹累了,想躺会。”
黄亮看到父亲痛苦的样,不安的抓住父亲的手腕给他号着脉说:“爹爹,对不起,您别动,我瞧瞧。”
“去吧,去吧!”黄仁礼抽出胳膊说:“我只是有些累,想躺会。”
瞧父亲很烦自己的样,黄亮踌躇片刻,咬咬牙说:“爹,我……我想去趟黑山镇,昨晚那里出事了,麻立厚被人刺杀,听说是红衣女侠对他家下的手,刚才在路上听说麻靠山正带着人去找我娘娘家那些人的麻烦,孩儿就放心不下……”
“去吧去吧……”听儿子竟然这么说,黄仁礼心口即刻就感到被钢针又更猛烈的刺了一下,他忍着剧烈痛摆摆手:“你大了,你不放心就去吧。”
“爹……”黄亮抓住父亲的手犹豫一会但还是说:“孩儿其实给你撒个谎也行,可我不想那么做,不想对爹撒谎,有些事可以回避,可有些事我觉得还是说开的好,爹,我知道自从二哥死后,爹怀疑二哥的死与大海哥有关,对母亲娘家人很憎恨,不想让孩儿再和他们有来往,说心里话,前几天当我看到二哥的两个孩子很可怜,二嫂的境况那么糟糕,我心里很难受,我就想着一定要替二哥照顾好两个孩子,照顾好嫂子,可我怎么也不能因此就丢下母亲的娘家人啊!最近,光算表哥他们被通缉,我心里很着急,我真不想他们出……”
尽管黄亮是想推心置腹的跟父亲好好谈谈,可此刻当黄仁礼听到儿子仍然敢在自己面前说到他担心赵家河人,担心那边的所有人,黄仁礼怎么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愤怒,他狠狠抽出胳膊冷冷说:“告诉你,黄亮,我就是下辈子也无法原谅那些姓赵的,求求你别再刺你爹的神经了,滚吧……”说到这里,见儿子又抓住自己的手,黄仁礼怒不可遏,他恼怒的撑起身子,狠狠把儿子推开:“滚!滚!!滚……”大吼着,黄仁礼顿时脸色煞白,一阵剧烈的咳嗽几乎要闭过气去。
“爹,你怎么啦?”黄亮大惊失色,赶忙给父亲捶打这胸脯。
黄仁礼拼着性命一把把儿子推出老远骂道:“畜生!畜生啊!你二哥是怎么死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同胞之情吗?你小子的心是让狗吃了吗?”
“这这这……这是咋回事?”就在这时,牛氏挑帘子扑进来,自从黄亮到父亲的房里,她一直就在外边偷听,此时瞧房里成了这个样子,就赶紧进屋急忙搀扶已经身子瘫软的老伴躺下,不停的怪怨着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怎么能把你爹气成这样?”
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