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因为过于吃惊,有些干涩的声音都喊劈叉了。
赵晏不适的掏掏耳朵,他今天见阿娘失礼的次数比以往加起来都多的多。
赵晏隐在暗处,脸上表情有些纠结,“据说妹妹是一个人带着孩子。。。”
赵母吃惊的在黑暗中抓住赵晏的手,“可。。。”怕是发现自己声音过大,又压低了声儿道,“那为何。。。为何。。。”
“嘶--”赵晏被赵母保养得宜的长长指甲刮的手背生疼,但赵母沉浸在过于吃惊的情绪中,未能听到赵晏的痛呼。
“我的儿。。。”赵母不愧为宗妇,一瞬间,她就想明白,女儿这孩子怕是来的不光彩,她当时看到孩子,心里还吃了一惊,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夫君没有查出来,也没有告诉她。
怕是夫君查出来的,只不过孩子来的不光彩,夫君这是怕她心里起嫌,不愿意认,不然女儿虽不养身边,但正常出嫁,那又有什么不好讲的呢?
可。。。这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她如何会做出这狠心的事!
赵母心里一阵似一阵的难过,但作为宗妇,她又不得不为府里的其他小娘子考虑。
“娘?”赵晏被赵母的反应激的有些后悔。
赵母回过神,疲惫的放开手,声音里带上些怨怪,“我儿,堂堂赵府嫡娘子,不能从小享受荣华富贵,现在还要为那些个庶出小姐做牺牲。”说到最后一个字,是再也压不住怨恨,又一把拽住赵晏的手咬着牙道,“你妹妹吃了怎样的苦头,你该是知道的!老爷子的那些个庶儿子庶孙子,如何能享受我夫君带来的荣耀!”
“娘!慎言!”赵晏被赵母的话,惊的差点蹦起来,“娘,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慎言!”
赵母虽看不见儿子的表情,也知他表情严肃,于是缓下心绪,长叹一口气道,“是娘嘴上失德了。”
“阿娘,是儿子的不是。”赵晏低下声音安慰着赵母。
“那我儿这次努力考上进士。”
赵晏知他阿娘的意思,但越临近,他心里越虚,于是干脆一拍脑袋与赵母道,“阿娘,我有些学问上的事,要问问子玉,您先回去,到时再派了车过来接我。”就见他敲了车门框,喊停了车子。
“我的儿。”赵母被赵晏这突来的动作,吓一跳,急忙忙抓住赵晏的袖子,不满道,“这么晚了,什么学问这般急,明日来不行?”
“很急的事情。”赵晏的声音有些低沉,还带着点烦躁,“您也知道开春我就要应试了,如何能等的急。”
赵晏的脸色隐在黑暗中,赵母看不清,但他的声音中的急切,赵母听的明白,一说到科举,赵母也不得不放开手,“那你路上小心些。”
等赵晏下车后,赵母掀了帘子,安排了跟车的护院嘱托了几句后,方吩咐了马车往前走去。
“唉~”赵晏看着马车驶进黑暗中后,方带着贴身书童和护院向着附近租车的马车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