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宾点头,转头望她,只见她正喂食狼子,一边拍狗说话。“那人还在P那里吗?”乔宾低声问许承远。
“你是说乱咬人的恶狗吗?没错,在等我们几位好对证呢。”许承远也小声回应。
这么说,让她自己一人不妨了,那人渣现在在警察局,动不到她。
乔宾见喻子楠准备就绪站在门口,于是走近她身旁。“我们出去一会,麻烦你照顾狼子了。”他带著笑,又取下家门钥匙给她。
“好。”她接下钥匙微笑应著,不禁又好奇想著,到底P是什么地方。盯著乔宾又在和狼子说狗语,她又侧头想,也不知他在跟狼子比划什么呢。
“原子啊,要乖啊!”喻子楠走过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好笑道。
“我本来就很乖!”她咧嘴笑著,反拍回去。
“是,你很乖,是很乖的小女鬼。”喻子楠打趣道,挥挥手,即进车就座发动引擎。
“嗯。”乔宾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名片。“有什么状况,打电话给我,”
“喔。”她一愣,还是接下名片。会有什么状况吗?不过她倒不知他手机号码呢。又好笑想著,自己除了去医院,就是和他在一起,从没想过需要打电话给他。
“走了。”乔宾扬起笑容,眼眸锁定她的,迟疑三秒,随即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这害她脸红,只能呆呆地望著他上喻子楠座车的背影,回过神后,才发现许承远面带微笑,正对她做骑士版的告辞动作。
她脸很热,却没忘记回礼,随即给她一个淑女版的答礼,而她的动作让车里的喻子楠和乔宾面露微笑。
挥挥手告别,喻子楠开车,带走了另外两人离去,留她一人和一只大狗,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
“狼子啊,你主人刚跟你讲什么?”她问坐在自己身前的狼子。
大狼狗只是张口喘气,好像在笑,但却什么都不透露。
“你不会刚好知道P是什么地方吧?”她好笑地问著狗。
问错对象了她,大狼犬再聪明也不可能说人话。但怎么说呢?她很有自言自语的天份就是了,对象是狗也没关系,更何况这是他的狗。而他的狗很喜欢她呢。
乔宾有洁癖是她早知道的了。这是她与他相识第一晚就获知的讯息。其实说乔宾洁癖,也没那么严重,顶多只该说他看脏看乱不顺眼就是了,倒不是可怕的强迫症。
但在这样的状况下,被留在偌大的别墅里,她也不需要帮忙打扫什么,于是她先洗好换洗衣物,再随处晃著。
这里她每一处都知道,一楼就是客厅、厨房和喻子楠的卧室,她也都瞧过。
有一天喻子楠见她经过,随手将门拉得更开展示,好笑说著:“我房间是这里的最后自由天堂。”意思是可以不必理会乔宾的洁癖,他爱怎么著就怎么著。
二楼是客房书房和乔宾的卧室。客房是她睡的,她从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领地,所以除了包包和素描簿,其它的都不是自己的,甚至没有她的风格,只是乾净素雅的一间房。
她本来只想著自己该是过客啊,但她是吗?或者能够不是?想到这里,又觉得脸热热的,很想为这间房粧点自己的品味,比方说颜色与设计。
书房里头都是书,这是废话,但是采光很好,映得让不爱看书的她很想替这间房画张画。里面的书她也浏览过,听过、没听过的,什么都有。几天来都是看到喻子楠在书房一角啃书,倒没见过乔宾在这里看书。嗯,他几乎都和自己在一起嘛。
想到这里,又是脸红,自己认识乔宾不到一个礼拜,怎么那么快就爱上他啦?还不知全部的他就这么爱上了?
举步行经他的卧室,一个迟疑,想著能不能探,忆起之前不知他俩底细,溜到他房里想拿些东西就跑说,记得还打坏他一盏灯呢。
伸手开了门,陈设仍是一般,几日来经过几百次,不管他有没有在里头,总是会瞄了一眼,所以一点都不陌生。
很乾净、很阳刚简单的一间房间。
她瞥了眼置于一旁的书,叫做《行过死荫之地》,怪书名,也不知说些什么。再瞥向窗前小桌,还是整齐简单地只有一台笔记型电脑在上头。
晃了一圈,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不太认识乔宾呢。
她知道他生活无虞,但这对她来讲,只代表需不需要为钱烦恼的差异,真正上上下下晃过一圈,她才发现她与他,好像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还没思考自己该不该针对这两种世界划清界线,或是自己配不配得上他的问题,只隐隐觉得这般内外在得天独厚的他,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都能有,她能给他什么?
她听人说爱就是付出,但付出什么?她有什么可付出,而又是他要的?
思绪凌乱,还没打定主意该不该继续胡思乱想,这时狼子狂嗥,她飞奔下楼,开了门望,只见一个戴著墨镜的男子站在院子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