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被打得眼冒金星,见着对方这么强势,哪里是自己惹得起的,根本不敢在沈轻虞面前放肆。
可她儿子的性命还在沈轻虞的手心里面攥着,就算是再害怕,她也得拼一把,她就跪在不远处,不敢再碰沈轻虞的衣角裙摆,“二小姐,这事真不是易平的主意,全是你们沈家柳姨娘,那柳画灵心肠歹毒,容不下二小姐您,自己没能耐,就教唆我儿子来引诱您上钩,二小姐,我说的全都属实,不敢所有欺瞒啊!”
沈轻虞又不是傻子,他们这些人相互推诿的话,不过是想让自己逃脱罪责罢了。
她才不会相信这些话,而且,刚才柳易平骂的痛快,她心里面却是觉得不舒服,又如何能够放过柳易平呢?
素手漫不经心地敲在花梨木椅上,一声一声的,仿若是敲在人的心尖上。
她不说话,沉默着,所有人都为此而胆战心惊。
沈轻虞心里面想着,既然所有人都在盘算着怎么要抢夺沈家的财富,她在其中添一份力有何不可呢?
她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休闲娱乐的时候就看点小说,追点剧,做不出什么大贡献来,更是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她想要的,若是自己不去争不去抢,那就只能任由别人欺辱。
“你儿子这般害我,我若是饶了他,日后我还怎么见人?”沈轻虞冷笑,一抬手,下令道,“来人,杖责柳易平……”
杖责多少呢?
沈轻虞故意顿了顿,与香玉对视一眼,“看在柳姨娘的份上,那就从轻发落吧,毕竟本小姐仁善之心,那就先杖责八十吧。”
杖责八十,还是看在柳姨娘的面子上,只怕是看在柳姨娘的面子上,罚的更加重了一些,香玉暗暗的笑道,柳易平这八十棍打下去,不死也没了半条命,希望他日后不要再觊觎二小姐了。
陈姨娘看得明白,二小姐的性子可比夫人狠多了,欣慰之余,附和道:“二小姐您啊,就是太心善了。”
陈姨娘都夸赞了,其他人还能指责沈轻虞不成?
“易平!”
金氏哪里承受的起这些,当即就晕倒了过去。
沈轻虞嗤笑一声,有胆子算计她,算计沈家的财产,就应该做好接受事情败露的准备,如今哭天抢地的样子,似乎是别人冤枉了他们一样,当真是可笑至极。
沈轻虞单唇轻启,“打!”
柳易平,今日你难逃此劫,若不把你狠狠地教训一顿,我如何在沈家立威?
重重的杖责声响起,柳易平疼得撕心裂肺,大声喊道:“沈二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什么男子气概,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柳易平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东西,现在他恨不得跪在沈轻虞面前祈求原谅。
若仔细看,居然在沈家下人还没有动手之前,就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在场之人暗中嘲笑,声音虽小,但还是有细小的笑声传进了柳姨娘的耳朵里,就像是有人在她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实在是疼得很。
“柳姨娘,我已经帮你教训过这帮肆意妄为的亲戚了,以后若是谁再敢乱嚼舌根,说柳姨娘与姐姐陷害我之类的这种话,他的下场就如同今日的柳易平。”沈轻虞面若无辜,语气轻缓。
她的高高在上,让沈曦桐快要气疯了,“沈轻虞,你不用再假惺惺的了,你无才无德,凭什么占着嫡出的身份,在我们面前耍威风!你有什么资格成为沈家的嫡女!”
她受够了,她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她才不要被沈轻虞这个废物踩在脚底下,反正早就已经撕破了彼此之间的脸面,今日就算是她在这里辱骂了沈轻虞又能如何,她能做什么,难不成还能动家法,打她不成?
沈曦桐嚣张跋扈,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面,柳姨娘却是个知道轻重的,“桐儿,少说两句。”
现在不是得罪沈轻虞的时候,眼下的形势对她们来说并不利,总归她们还有兴儿可以依靠,今日也并不是陷入了绝境之中,日后总会有机会报仇的。
“姐姐。”
“我尊称你一声姐姐,那是看在爹的面子上,可你这般不知道轻重,辱骂我,就算我不计较,旁人要如何看待我们沈家呢,他们会说沈家上下没有规矩,不分尊卑,嫡庶不明。”
沈轻虞面如冷霜,问向旁边的陈姨娘,“你来说说,当众辱骂嫡出小姐,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