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隐已经醉了。
但邋遢的男人还没有醉。
他喝了不少酒,往往郭隐一杯酒下去,他已经灌了两三杯,这显然是喝急酒。
他喝急酒,又没有下酒菜,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醉?
这只能说明,要么,他是个非常有故事的人,而且故事很精彩,很下酒。
要么,他日常就是个离不开酒的人。
像这样的人,也难怪会在腊八时节不陪着家人,而出来找酒喝。
但这样的人实属不多。
所以郭隐也不会想到,这家简陋的小酒馆里,竟会在同一个下雪天,迎来第三个喝酒的人。
还有第四个人。
只不过第四个人不喝酒。
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女人。
她个子不高,穿着一身大红棉袄,脸上带着红晕,眼睛就像是一颗会说话的大珠子。
她素来是带着笑的,虽然不及仙儿姑娘,但她的笑也带着一番勾魂摄魄的味道。
自从她进了这家店,郭隐就站了起来。
郭隐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郭隐,她的笑自然也不是为郭隐笑的,但还是把郭隐的魂勾了过去。
她在对着那个邋遢的人笑。
可邋遢的人仿佛没看见她一样,径直往自己口中倒了一碗酒,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唉。。。”
见此,白发老人发出了一句叹息。
女人的眼睛也暗淡了些。
她才注意到这间酒肆还有别的人在。
转过头来,那双明亮的眸子注视着郭隐,即使其中失去了最重要的颜色,可还是看的郭隐口干舌燥。他烦躁的搓着手指,不知该如何是好。
发觉对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离,女人皱了下眉头,倒也不恼,而是嫣然道:
“爷爷,如果有坏人该怎么办?”
“哪里有坏人,你就打他,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随她一起来的白发老人此时正接过孙驼子递来的酒,抿了一口,随口说道。
“可是我打不过。”
红袄女人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