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支支吾吾。
“说来也是奇怪,近些日子,太子往宫外跑的次数越来越多。”皇后说起来还纳闷:“上回我想把太子叫来用晚膳,谁知太子竟然出宫去了,天都黑了,他还有何要事出宫去?”
瑞王在心中嘀嘀咕咕: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叶姑娘了!
可他不能说,因此只能腆着脸道:“太子都是来找我了。”
“找你?”
“是啊!”
皇后问他:“可是监督你读书的?”
“……”
知道自己这儿子是什么性子,皇后也不为难,只是说起太子,她又不禁叹了一口气:“那日太子回来后心情甚好,我与他说两句话,他不知想到什么,自顾自就笑了。我看他那模样,还以为他是去见了谁家的姑娘,才想把你找过来问一问。”
瑞王竖起耳朵,警觉抬起头来:“姑娘?”
“我问了皇上,皇上说了,太子最近事情办得十分出色,交代给太子的那些事情里,也没什么需要他常常出宫的。太子行迹反常,我想来想去,只能想着宫外有谁在等他。”皇后埋怨地看了儿子一眼:“谁知道是去见你。”
“……”瑞王支支吾吾:“这……这也不能说是没有。”
皇后一惊,继而大喜:“难道当真是有?”
瑞王不敢吭声了。
可皇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当即让大宫女去把太子叫来。太子的婚事可是她心中最发愁的一件事,谁让她的太子什么都好,唯独不近女色!
太子自幼被当做储君培养,从小就记着要继承大统,满心满眼都是江山社稷。等太子成年之后,东宫之中本来是要塞人,结果人送到了,却被太子赶了回来,还一本正经地到她面前说:“这些事情书中都已经写明白了,儿臣看一眼就明白,不必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有这些功夫,不如替父皇多批两个折子。”
皇后哑口无言,见太子年纪是不大,也就放到一边。后来她张罗着给太子找太子妃,太子又到了她面前:“儿臣尚且还不需要纳妃来增添助力,父皇政务繁忙,若有这些空闲,还不如多替父皇分忧,至于其他,太监宫女就已经能做到妥帖,何必需要太子妃?”
皇后听得一愣一愣的,又过几年,太子年岁渐长,她催着太子该生一个孩子,太子又对她说:“父皇三十才有子,若是还要有一个如豫王这般整日给儿臣找麻烦的儿子,儿臣岂不是还要气死?有这精力,还不如去惩治几个贪官污吏。”
她还拿着画像去找太子,几日后,又被太子原封不动送了回来。
太子心中只有江山社稷,与他说太子妃,他就要提朝堂政务,久而久之,连皇后都放弃了,只等着太子自己铁树开花。
谁知道从瑞王口中得到了这样一个好消息?
太子姗姗而来,听闻前因后果,视线轻飘飘地朝着瑞王看了过去。
瑞王缩了缩脑袋,不敢啃声。
皇后抱怨:“我与你说话,你看他做什么?若不是他提,我还不知道你有了心上人。既然是有了,那为何不早些时候把人娶进来?”
“不着急。”齐承煊气定神闲地道:“等她喜欢上孤,再做太子妃也不迟。”
皇后顿时来了兴致。她费了那么多工夫,都没说动太子,东宫至今还空荡荡,那姑娘倒是厉害,还能让太子主动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