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薛彬义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没希望追到了。
颜洛曼停下了脚步,有些埋怨男人挡着她的道路了,可对方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不好抱怨什么,便再次道谢后,上了车。
她拿出包包里的手机,上面是傅斯年来电。
她拨了过去。
“到哪儿了?”傅斯年问。
“发生了一点事,我马上出发。”
“不急。”
“你稍微等等。”
颜洛曼挂了电话。
脸上好像越来越疼,两巴掌都是同一边,此刻她竟然变态地想,要是薛彬义分开扇两边脸,她也不用担心被人看出来了。
到了民政局,她停好车,放下了头发,将一边脸遮住。
她不想让傅斯年知道她被打的事,怕他以为她是个弱鸡,早上刚出门就被人给揍了。
下了车,她没看到傅斯年的人。
打电话过去,傅斯年没接。
还兴这么放鸽子的?
还故意给她打个电话确认她要来,然后放她鸽子?
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啊!
颜洛曼过了几分钟,又给傅斯年拨去电话。
这一次他接了。
“你逗我呢!我还以为你到了,你是不是在哪儿躲着看我笑话呢!”颜洛曼有些不满傅斯年的戏弄。
傅斯年淡淡笑着,出现在她身后。
她像是感应到了一般,转头。
“你还真躲着看我笑话?”颜洛曼不悦质问。
傅斯年笑着,抬手轻抚着她肿的老高的那边脸。
颜洛曼一惊,躲开了,“这你都能看到?”
傅斯年笑,“你平时不爱披头发,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不是我的工伤,是我私人的事。”她解释的莫名其妙。
“嗯?”
“我意思我现在工作非常好,没人为难我。”
其实还是模棱两可的说法。
但傅斯年听懂了。
“你是想告诉我,你养得起我了?”他好笑地问。
颜洛曼另一边脸也红了,“没这个意思,快走吧!都快两不相见了,还那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