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曼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微颤,她很变态的想要在此刻抱抱他。
她愣愣地望着他,开口瞬间,嘴角就没忍住瘪了下来,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内心深处想述说今天遇到的委屈,可话到嘴边,她又说:“关你屁事……”
话音落,她的泪水便掉落了下来。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堆砌起来的坚强仿佛在此刻瓦解。
他只静静看着她。
颜洛曼没等到他的任何表示,低头,抬手,把脸埋在了自己的掌心深处,缓缓靠着墙滑落。
灯光再次熄灭。
傅斯辰俯身,把她抱起。
她没有挣扎。
他把她放在床上,单膝跪在她身侧,居高临下看着她,声线依旧很平:“我留个保镖给你,你自己负责开工资给她。”
说完,他就要走。
颜洛曼条件反射抓住他的手。
傅斯辰便停了下来,没再走。
她无声收敛了委屈,鼻音很浓,问:“你是为了保护我才离婚的?”
“不全是。”
颜洛曼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笑容,眼里也有了星光闪动,她又握紧了他一分:“那还因为什么?”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你碍我事了。”
颜洛曼的眸光瞬间暗淡,牵着的手也无力松开了。
她很清楚,只有不喜欢才会觉得碍事,就如曾经傅斯年打扰她剪纸时,她嫌他碍事的情绪,那时她并不喜欢他,所以才嫌他烦。
她缓缓把被子拉拽到鼻子处,闷闷道:“我也没让你管我。”
傅斯辰抬步走了两步,又顿住,“真以为陆泽皓出现在那里是巧合?”
他的声音终于有了情绪。
颜洛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屑道:“江方华是君子。”
确实,颜洛曼是因为信任江方华才敢在那种酒局上肆无忌惮地喝酒,她也没信错人,至少江方华确实没有趁人之危。
傅斯辰冷声嘲讽:“但你呢?”
颜洛曼浑身僵住。
原来江玲他们预想的没错,既然傅斯辰能清楚地知道她当时的情况,那或许白鸟会所背后隐藏的boSS是傅斯辰。
两人沉默了许久,颜洛曼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转移了话题:“江玲知道你是傅斯辰了。”
傅斯辰身形微顿。
颜洛曼看出他身体的僵硬,她坐起身,又一次牵住他的手掌。
这一瞬间,他原本温热的手掌瞬间变得冰冷。
或许颜洛曼猜的不错,凌贤承背刺了傅斯辰。
傅斯辰久久没有说话。
颜洛曼紧了紧他冰冷的手掌,仰着头看着他的后脑勺,说:“上一次江玲他们想让我套傅子宁的话,说想让傅斯辰回来坐镇傅氏,可今天他们明显知道你就是傅斯辰,他们到底想对你做什么?”
良久,傅斯辰轻笑了一声,仿佛才回过神一般,他无声挣脱了颜洛曼的手,抬步要走。
颜洛曼撑起身,又抓住了他的手腕,柔声问他:“你是不是在难过?”
傅斯辰嗓音干涩:“与你无关。”
颜洛曼便收起了自己对他的怜悯,他是傅斯辰,而不是需要她去怜悯的傅斯年,她缓缓松开傅斯辰的手腕,无声坐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