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别闹了。你快从实招来,是哪个有情人送的?”
“不是情人——是亲人,是我爷爷。” 汪有奇抱着佳宁的身体开始左右轻轻摇动。
“你爷爷不是刚过世吗?”简佳宁捏着那颗白水晶,双手覆盖在汪有奇的手背上。
“嗯。这是他走之前交给我的,还跟我说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呀?”简佳宁惊讶的问。
“秘密就是——”汪有奇拨开她的长发,开始亲吻她露出的锁骨。双手沿着她平坦的小腹向上游移。
“呵,别闹了”,简佳宁笑着从他怀里挣扎开,用手背擦了擦被他偷袭过的地方。“赶快告诉我,是什么秘密?你明知道我好奇心很重。”
“Well,well,well,好奇可是会害死一只猫的。”汪有奇双手交叠在胸前,两脚交叉着靠在办公桌上,眼含深情的看着简佳宁。
“说吧说吧。”简佳宁像等着听睡前故事的小孩子。
“好好好,我投降。”汪有奇举举双手,走到窗边,拨开窗帘看了一眼楼下的情况。又把门从里面反锁了,靠到办公桌边。
“我爷爷过世前一晚,把我单独叫到他床边,给了我这颗水晶、一首诗,还有一组数字。他说只要有了这三样东西,就可以解开我们汪家的秘密。”
“原来是这样。那,你解开了吗?”
“呵,亲爱的,你知道我爷爷说的那首是什么诗吗?”汪有奇不以为然的笑了。
“什么?”
“《夜雨寄北》!李商隐的《夜雨寄北》!要是这首诗里藏有密码,全世界会中文的人都知道汪家的秘密了!”
“《夜雨寄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佳宁歪着头吟诵起来。
“可不就是它吗,三岁小孩儿都会背的诗,怎么可能有密码?”
“Benson,你说,这首诗,会不会暗示着,秘密藏在巴山?”
汪有奇靠在书桌边沉默不语。其实他也想过,不过大巴山那么大,去哪里找?不过,他自己更愿意相信,这个秘密跟重庆(重庆古为巴国)有关,毕竟,他是在那里长大的。
“Alice,你找老板啊?”店员茜茜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汪有奇一惊,连忙上前开了门。
(4)
穿着T恤短裤的Alice笑眯眯的站在外面。茜茜拿着什么东西也向这边走来。
“老板,”茜茜看到汪有奇,抢先几步上来,递给汪有奇一张名片,“这个客人法国来的,在泰康路那边做设计,他说很喜欢咱们的咖啡,要跟老板你交个朋友呢。”
“哦,”汪有奇接过名片,瞄了一眼,顺手放进自己左胸前的口袋,“很好,这说明你们做咖啡的技术越来越好了,服务也好,客人那都是在夸你们呢。他还在楼下吗?”
“已经走了,我觉得不方便打扰你,就说你今天不在店里。”茜茜笑着看了一眼屋子里的简佳宁。简佳宁对她微笑着点点头。
“呵,小丫头还挺有心的,他是你的朋友啦。下次再来你请他喝一杯美式吧,记在我账上。”
“知道了。谢谢老板。”茜茜笑着点头,下意识的双手整理着深灰色围裙的两侧,“那我去忙了。”转身和走廊边立着的Alice挥挥手,垫着脚下楼了。
“福——瑞——德,”汪有奇还来不及开口,Alice就上来垫脚吊着他的脖子,“你交了女朋友就不理我了。人家都无聊死了。”
“打住打住,男女授受不亲啊,你别趁机毁坏我的好名声。”汪有奇没好意思再多问,把Alice拽进了办公室。Alice还是粘着汪有奇不放,两人摔跤似的比划起来,Alice从小学柔道,虽然个子娇小,但技术上还是能和汪有奇抗衡一下的。
俩个人你来我往地打打闹闹,简佳宁并不在意,她靠在那排和墙一样高的定制书架旁,随手抽了一本书看,抿着嘴笑。
“Joanna,你看看,Alice又欺负我呢!这丫头太野蛮了!”汪有奇一急叫着简佳宁的英文名字向她求救。
“别把战火延烧到我这里,我可不敢招惹小辣椒。”简佳宁低头翻看手里的书,语气是含笑的。
“你们俩最坏了,”Alice松开手,扔掉了身上的长丝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马尾,又拉拉白色大T恤,“好好的发型,都让你给破坏了,坏人!”接着黑色大挎包往地上一扔,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蓝色牛仔短裤不能再短了,白花花的两条腿就那么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