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守卫说,他们的主人今晚出去会客,不在家。可我来之前分明打听过,这人平时极为反感应酬,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呆着,并不外出。这分明。。。。。。”
陆聿臻垂下眼,脸色微沉。
云知寒有一点确实没说错。
这个唯一可能给顾兮辞帮助的人,是个脾气古怪,很难接近甚至难以相处的医学怪人。
默了下,陆聿臻回头看了眼顾兮辞,给她披了条毯子在腿上,低声吩咐道。
“在车上等我。”
说完,不等顾兮辞反应,他就推开车门下车,大步朝着不远处的庭院重新走去。
时越看他走远,沮丧地在转身上车,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时,垂着脑袋叹了口气。
“跟在陆少身边怎么久,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被人拒之门外。”
顾兮辞听得云里雾里,紧皱眉头看看向时越,不解地问。
“陆聿臻带我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时越闻言,抬头看向顾兮辞时,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低声解释说。
“顾小姐,你的手臂伤势严重,而且。。。。。。”
时越隐瞒了云知寒在她体内下-药的事情,“普通的治疗手段不可行,拖得久更不行。”
时越说着,抬手用下巴指了指车前的庭院。
“青城这里有个出了名的老神医,对各种疑难杂症都有神奇的手段,所以陆少才会带你来碰碰运气。”
“谁知道这医生是个怪胎,不轻易给人看病,不给女人看病,不给情侣看病,简直是个变-态!”
顾兮辞反应过来,侧身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去。
陆聿臻正站在庭院前,微微倾身和庭院前的人低声说着什么,耐心十足。
顾兮辞低垂着眼,嘴角扯起苦涩的弧度。
对她来说,烫伤和满是针孔的手臂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看起来,他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在意。
“不过就伤了条手臂,死不了,遮掩起来就好,何必这么走心?”她低低地说了句。
时越皱起眉头,着实觉得顾兮辞有些不识好歹。
“我也觉得陆少大惊小怪了。出了青城,陆家多得是手段找来好医生。可陆少说,你以前吃了很多苦。现在,他不愿让你在任何事情上,吃一点点的苦。”
顾兮辞听得心头苦涩,说不出的拥堵。
再看窗外,一向高高在上的矜贵公子静静地站在庭院外,身后是大片大片厚重的夜色。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仍旧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顾兮辞眼底发涩,静静地隔着玻璃看了他半晌,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忽然坐直了身体。
前方的时越还没反应过来,她忽然侧过身,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推开车门跳下了车。
车子里传来时越一声惊喊。
“顾小姐,你等等!陆少交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