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刘氏出来喊人了。
“老大家的,进来烧火。”
王春香一口气憋在喉咙处,不甘不愿地,“来了。”
赵言与阿姐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笑意。
王春香进屋,坐在灶台旁边,脑子里都是那滑嫩嫩的鸡蛋羹,她看着刘氏,眼珠子转了一圈,“娘,我今儿看见弟妹给那谁石头蒸了鸡蛋羹。”
刘氏表情不变,用勺子麻利捞去锅里的水,“吃就吃呗,”
老二家的昨日捡鸡蛋,正好被她瞧见了,那会儿母鸡咯咯叫,她以为是自家的鸡下了蛋,她从屋里一出来老二家的就跟她解释了。
“娘,可那是鸡蛋羹,大花和二花半个月没吃了。”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刘氏面无表情,想一巴掌拍过去,“要是你养的鸡,给大花二花吃,我也一点意见没有。”
年前鸡蛋好卖,刘氏都拿去卖了。算起来不过是半个月没吃而已,以往两个小的两天能轮着吃口鸡蛋羹,
“家里的鸡蛋卖了,又不是没和你说过,你也同意的。”过了年鸡蛋没那么好卖了,又能吃了。刘氏好声好气与她解释。
王春香彻底没话说了。
刘氏轻飘飘瞥了她一眼,心里头止不住叹气。一个脑子聪明,为人处事叫人挑不出错;一个脑袋糊得跟春耕时地里的泥巴似的,眼睛还爱往别人锅里瞟。
她若是不看着些,两房的关系指不定会变差。她有种感觉,老二家的早就对老大家的没甚好印象了。甚至会渐渐远离他们。
王春香沉浸于眼红的情绪中,并未察觉到刘氏眼中那点想法。
“阿姐,怎么了?”赵言吃饱喝足后,一头雾水跟着她进了屋。
赵梨花停下来,伸手轻轻点他脑袋,事后算账,“什么小黄不小黄的,你这跟谁学的?嗯?”
她方才若是没忍住笑出来,不知道有多尴尬。
“阿姐,我自己聪明。”赵言自己抬高自己。
赵梨花终于没忍住笑出来,“自个夸自个,羞不羞啊你,”
“什么?”张高在外头听到媳妇的笑声,没忍住进来瞧瞧,正好听见这话。
赵梨花收回手,眼底还有笑意,“没事,方才与石头说道野菜干好吃呢。”
张高闻言看向小舅子。
赵言: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似乎是知道他的想法,“早上拌在鸡蛋羹里的不就是。”
赵言愣愣地点点头,又听她道,“去了桃婶子家顺带回去一趟,前几个月晒的野菜干还在那边家里放着没拿过来。”
她也是方才想起来的,忽然又道,“不是要做吃食吗?以后说不定能用得着。”
赵言看向她,“诶?”但似乎也不突然了。他有五日假期,还剩四日,正好可以帮着谋划谋划。
她这一转移话题,都让他忘记了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