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川大教堂。
正往外走去的磈感受着身后突然出现的威压,磈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以最快的度转身抬手刚刚撑起双剑挥出两道剑气,一道红芒便已经横扫而过将他击退了几步。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磈看着隼人身旁多出来的那道人影轻笑道:“好久不见,不至于这么热烈的欢迎我吧,皇兄。”
“是吗,我还觉得有点懈怠了呢。”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长剑直指着磈,极力的压抑着自己躁动不安的魔力一字一顿的问道,“最后圣地系统停止运作了,你到底对正义之盾的总部做了什么?”
隼人听罢顿时瞳孔一缩,最后圣地系统是正义之盾最终的保障,只有一种可能会导致那里失效。
“大概只是攻陷了那座教堂吧?”
看着磈轻描淡写的样子,穹咬了咬牙瞬间提剑冲了过去。磈来不及做出任何防护,只是觉得的胸口猛的一窒,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穹的盾牌撞飞出了十几米,身体几乎是完全镶嵌进了一堆废墟中。
苦笑着把自己从废墟中撑出来,磈觉得自己胸中一团混乱:“几年不见实力大涨嘛皇兄。让我猜猜你为什么那么生气……你大概是把十二黑御骑留在了那里吧?可惜了,我北域的十二强者。”
“闭嘴!”穹大喊一声,几次压抑着想要提剑冲上去的冲动。
作为同族,穹自然不能对磈痛下杀手,无论如何他都是自己的亲弟弟,罪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族中去办;而磈也不可能去真正的杀了穹,且不管实力如何,一旦自己犯下弑兄的大罪,北域王族断然会亲临人界,况且对家族不利的事情就算是被称之为逆子的他也断然不会去做的。
“十二黑御骑虽然只是我的近卫……但他们为北域做出了多少贡献,不光是我,他们也曾救过你的命!”穹说着猛然挥起长剑甩出一道红芒从磈的身旁呼啸而过,所过之处赫然只剩下一条几丈宽的沟壑。
沉默良久,穹才彻底的压抑住了自己的魔力,将巨剑随手插在一旁慢慢的走向磈:“我真希望他们能灵活一点。或许还有希望……我会去找他们的。而你,现在跟我回魔界接受审判,违抗族令族训,祈祷着长老们能给你条活路吧。”
“皇兄你还真是自信。”磈笑着吐了吐胸中的淤血,显然方才那一撞至少是伤到了他,“人类本来就是可以利用的工具之一,而你们却打算与工具同流合污……所以说,你们无论如何也赢不了我,该庆幸的是你们,因为我还没有打算对北域不利。”
“一派胡言!”穹说着已经来到了磈的身前,然而就在他打算伸手将对方抓起来的时候,本能却驱使着他向一旁闪去,抬手一招将长剑紧握手中回身向上一挥,一道巨力陡然传递进了他的身体,瞬间将他击退了十数米远。
踉跄着稳住身形,穹这才现自己方才站立的地方赫然立着一只巨大的拳头。还没来得及看到着拳头的主人,一道人影却先呼啸着朝着他坠落了过去。脚步轻移往旁边一躲,那人毫无意外的狠狠的砸进了地面,掀起了一阵尘土。
“你站在旁边就不能接住我吗……”那人一边呲牙咧嘴的捂着头把自己的上半身从地面之下拔出来,一边满是抱怨的看了看穹,“又来了个王族?贵圈真是乱。”
他们身后,给自己疗伤的隼人看了看坠落下的人,忙出声问道:“魂之哀伤你没事吧?”
“死不了,放心吧小鬼头。只不过这四个大家伙不好对付啊。”魂之哀伤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隼人,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一直没联络我,还以为你能跟那两个战个平手,原来是右手被残废了没办法联系我。对了,那个血族的元呢?”
“死了,被那边的魔族一剑刺死了。”
魂之哀伤听罢敬佩的看着穹,感叹道:“不错嘛,一剑就把那个血枭骑士解决掉了。”
“解决掉血枭的可不是我,是对面那个。”穹无聊的摆了摆手,长剑渐渐变得暗红,显然是正在吞噬着魔力,“魂之哀伤,控魂银锁的器灵,怪不得刚才没有摔死。”
“喂喂,你这家伙太无情了吧,难不成我要是摔死了你才欢心。”魂之哀伤说罢突然一愣,苦笑着抬手指了指磈身后的那一片银锁,“挡不住了,接下来好好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