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秦岚一听,顿时惊喜道:“真的么?干脆这样好了,你这几天来我家住吧?”
庄半梅犹豫了一下,遂答应道:“那……好吧。”
“太好了!待会儿我就开车过去接你,你在家里等着我啊。”秦岚说完,挂断了电话。庄半梅放下手机,心里升起一抹暖意,这些年来习惯了一个人的她,自从秦岚离开之后就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女人最害怕的莫过于孤独,可是这些年来孤独却是一直伴随在她的左右,很多时候她会想,这世界究竟还有什么值得她挂念的。这种异样的感受伴随着庄半梅度过了很多年,她甚至不知道这些年自己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偶尔会想起他,那个庄半梅的初恋,是她一生的挚爱,也是她唯一的伤痛。他遗留下来的东西并不多,除了触手可及的悲伤之外,就只剩下这栋宽大的房子。
有人说,心痛的时候很难过,但痛过了也就不会再痛了。过去的总会忘记,无论回忆如何美好、灿烂、悲伤,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散,只是每当想起的时候为什么还是难以忘怀?庄半梅不明白……
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或许很现实,她们的愿望也很简单,对自己好!过着让别人仰望的生活。然而,无论是哪种生物,平凡得久了总会出现一些异类,她们被排挤、被嘲笑、被孤立,就因为她们的与众不同。
庄半梅感到一阵眩晕涌上脑海,急触的呼吸让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踉跄了一下,急忙用一只手扶住围栏防止摔倒,而另一只手捂住心口,那里正不规则的急速跳动着。庄半梅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原本苦涩的脸上竟是闪现出一抹狂热。
随意在衣柜里翻出了几件换洗的衣裳,庄半梅找了个小包将它们装了进去,看了看时间,庄半梅思索了一会儿,决定下楼去等秦岚。沿路走来,不时同一些陌生人擦肩而过,奇怪的同时不禁暗自猜测着他们的来历。
当小区的保安对庄半梅热情地打着招呼时,庄半梅也只不过是冲他点了点头。
“庄小姐,您需要帮忙吗?”那人似乎看到庄半梅手上提着的东西了。
庄半梅微笑着摇了摇头,想着秦岚大概要过一会儿才能到,所以走上前去有心问一问最近小区里的情况。
“您说最近啊?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们像是某个公司总裁的家属,我们队长交代下来只要能够说出找谁,房号是多少就行了,其他的一概不问。”
庄半梅听后,疑惑道:“总裁的家属?”
“是的。”
“哦,谢谢你。”
“不客气。”
走出小区大门,庄半梅不再去理会那些事情,安心等待着秦岚的到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得阴沉起来,灰暗的天色将洁白的云层完全遮盖住,令看了的人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一丝阴霾。
不远处一辆白色小轿车的前排车灯带着某种规律般的闪动着,偶尔照进眼里令庄半梅感到很刺目,也让她更加烦闷。心情会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变化,这也是庄半梅内藏的乖僻性子,一般人很难在她淡漠的外表下看出来。
突然从身后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庄半梅忍不住转头看去,只见几名高大的男子簇拥着一名少年匆匆而至,看那群男子的装扮明显是保镖模样,黑衣黑裤配上黑色墨镜,威武的身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视线扫过最后停留在少年的脸上,庄半梅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那是一张精致的脸庞。虽然说这个词语并不适合用来形容一个男人,但是不得不说如果放在眼前的少年身上,绝对匹配。他的五官很鲜明,可以说是眉清目秀,匆匆一瞥间似有种惊艳之感。待离得近了,仔细一看,他微皱的眉宇间仿佛有种挥之不去的忧郁,白皙的脸庞略显病态,可以看出他的身体不太好。此时的少年被一左一右两名黑衣男子掺扶着快速走来。
当庄半梅打量着他们的时候,那群黑衣男子与那名少年同样打量着庄半梅。
他是谁?庄半梅在脑海中思索着,但很遗憾并没有任何有关他的记忆,看来他并不是住在这里的人。与此同时,庄半梅猜测起他的身份来:他应该是某个富人家的公子少爷吧。
然而,注视的目光仅仅停留了几秒钟的时间,对人的关注只能停留在好奇之下,这是庄半梅一直以来的习惯。
轻柔的风吹拂而过,掠起庄半梅额前的青丝,透着些许微凉。
庄半梅从来没有想过她的人生会因为这一次偶然的相遇而从此改变……
庄半梅曾经无数次幻想着:她的一生应该是在孤独的伴随中平淡而过,直至衰老,直至死亡,并且一直坚定不移的执行着这一想法。少喜、少乐、少思、少嗔、少怒,庄半梅固执的认为自己的人生就该它们充斥着,唯独少悲是她一直以来都无法做到的。悲伤从来与孤独相伴,它就像一种慢性毒药,一步步蚕食着你的身体,在庄半梅毫无察觉之下早已经种在了她的体内,她却仍然疯狂的迷恋着这些带给她‘安慰’的负面情绪……
远处开来一辆豪华轿车停在了小区门口,加长型的车身约有六米长。车子缓缓停下,车上走下来一名同样黑衣黑裤的保镖,他立刻走到后侧打开车门,恭敬的等候?